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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茶看着他跃上房顶,消失在房后,轻轻的叹了口气,转头看向梅林。
“把大帐桌上的那本书卷拿过来,我还有一小半没看完,正好现在没事可做,随便看看。”
梅林应了一声,飞快的朝着大帐的方向跑去,沈茶一杯茶还没喝完,人就已经拿着书卷回来了。
“老大!”梅林将书卷交给沈茶,还把一个竹筒递了过去,不经意的扫了一眼红叶,“耶律兄弟的。”
沈茶把书卷交给沈昊林,接过梅林递过来的竹筒,把竹筒里面的信卷倒出来,展开看了看里面的内容。
“怎么了?”看到沈茶的脸色不太好,沈昊林也凑过来看了一眼,看到信里面的内容,他微微一皱眉,“已经严重到这个地步了?开始考虑这些了?”
“耶律尔图已经有好几个月没在文武、贵族们面前露脸了,引起怀疑是必然的,况且,之前他身体不好,大家都是知道的,尤其三太爷进了好几次王宫,每次出来又在太医院待了很久,多多少少都会有些猜测。而且,那些人又不傻,耶律兄弟是紧急从麒麟关给召回去的,又肩负起了监国的重任,随便想想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沈茶轻轻叹了口气,把信纸交给薛瑞来也是奇怪,之前三太爷说,他的情况稳定了不少,只要安心的养着,不生气、不受刺激的话,还是可以养好的,就算无法处理国事,做个舒舒服服的太上王是完全没有问题的,但怎么突然这段时间,他的状况就急转而下了呢?”她看了一眼红叶,“这是生了气了,还是受了刺激了呢?”
“也许两种都有,而且这绝对不是别人的问题,而是他自己的问题。”
“自己的问题?”沈茶歪着头,又看了一眼红叶,朝着沈昊林眨眨眼睛,“什么意思?”
“这倒是很好理解,如果耶律尔图曾经恢复过神志,或者清醒了一段时间,知道自己被架空,心里就不得劲了嘛!他是个掌控欲很强的人,把权力又看的很重,一旦手里的权力被分出去,都能在他心里形成一个疙瘩,何况所有的权力都被移交到了自己儿子手里,他更难以接受了,不是吗?”
“尽管拿走他权力的那个人,本身就是他选择的继承人,他也不会高兴的。”
薛瑞天把信纸还给沈茶,看着她把信纸丢进了用来煮茶的小炉子里面,看着信纸一点点的被火苗吞噬,慢慢的变成灰烬。
“这倒是。”沈茶点点头,看向沈昊林,“兄长是这个意思?”
沈昊林点点头,看看坐在一边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