栈的人,基本上是不会轻易动手的。他们或许不知道我的身份,但还是会忌惮客栈的人,一旦得罪客栈的人,就算是地头蛇,就算是跟官府勾结,他们也没什么好果子吃。”
“何止没什么好果子吃啊,怕是人家一个不高兴,直接封了他家的买卖,连理由都不用给。”晏伯哼了一声,看了看沈昊林,笑道,“那家伙是个爱记仇的,睚眦必报,别说得罪他了,就是让他看不顺眼了,也会套上个麻袋,狠狠的揍一顿的。”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确实是这样。”看到沈茶不解的目光,沈昊林解释了一下,“他现在不这样了,因为年岁大了,也有了让他惦记的人,就沉稳了很多。可他年少之时,却是相当的恣意妄为,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根本没有任何的顾虑。”
“能想象得到。”沈茶点点头,“爻佳哥哥现在虽然看着沉稳,但我认识他那会儿,也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家伙,什么祸都敢闯,什么人都敢得罪,没有几个能放在眼里。现在想想,果然是谁养大的就像谁。”她看了看沈昊林,笑了笑,“倒是兄长,跟他一点都不像。”
“他变成现在这样,你兄长多少也是要负点责任的。”秦正看了看自己的徒弟,又看了看沈昊林,“你们应该想不到,一个三四岁的小孩很认真的对他的师父说出你很幼稚这样的话吧?”
“兄长?”沈茶一脸惊讶的看着沈昊林,“不会吧?”
“确实很幼稚。”沈昊林一挑眉,说道,“比小孩子还像小孩,动不动就捉弄人,难道不幼稚?”他轻轻摆摆手,“别说这些了,还是听二爷爷讲吧!”
蒋二爷看了看有点心虚的沈昊林,又看了看满脸好奇的沈茶,朝着她使了个眼色,让她稍安勿躁,关于沈昊林的事儿,等闲了再告诉她。
沈茶看懂了蒋二爷的意思,笑了笑,朝着他轻轻点点头。
“二爷爷,您继续说,那天您和萧家的长辈去了什么地方呢?”
“就是漫无目的的闲逛,走到哪儿就算哪儿,也没有一个明确要去什么地方。”蒋二爷喝了口茶,笑了笑,说道,“说起来也是怪不好意思的,我们自从来了江宁府,就一门心思的要调查江宁府的盐政,根本没有好好的在江宁府逛逛,正好有这半天的空闲,我们也想着好好看看这座城,体验体验这里的风土人情。”他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认真算起来,那半天是我们在江宁府最悠闲的时光了。我们逛了小半天,觉得有些累了,就随便选了一个茶楼,打算坐下来喝点茶、吃点东西,歇歇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