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经验,和日本军队死拼过,士气也高得出奇,他们要是翻脸想夺得奉天,咱们就只有避往热河,和人家没得打。”张作霖点点头,表示赞同张作相的看法。安蒙军在奉天城附近留驻了十来天,给他们的冲击是巨大的。这支军队军纪严明,几乎是一支清教徒的军队,但是总带着逼人的傲气,让人不敢仰视。
他苦笑着摇头:“我不懂什么大道理,可是这支军队似乎总是一心要做大事的样子。现在国内渐次平定,这支军队老保持着这么高的心气,南边那个大帅又把这支军队养成这样,咱们这片土地,出现这么一支完全不是咱们传统能带出来的军队,将来是祸是福,当真是难以预料得很啊……”他问张作相,“老弟,你看这支军队像不像日本的关东军?”张作相被他问得一怔,半晌才点头道:“我看像,那种骄傲,那种自以为全天下就自己对、其他人都是军阀余孽、官僚政客的味道,我看很像。这些天和安蒙军的军官往还,听他们说话,都是一个意思,觉得这次大选意义不大,觉得干脆就是他们司令建立军政府得了。现在他们还没有关东军那样大的自由度,雨辰也抓得紧,但是日后……指不定会出什么乱子。”
两个东北奉军的高级将领,虽然文化不高,但都是世事通透的人精。有些话虽然说不出来,但是事务反常即为妖,在中国这么传统底蕴深厚的土地,雨辰借着自己一手掀起的民族主义风潮,还有安蒙军第一任长官的个人感召力,建立起这么一支完全脱离了时代、杀气腾腾的精英军队,未来会变成什么样子,真的是很难说的事情。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张作霖才笑道:“咱们吃白饭,操这个闲心做什么?有安蒙军挺进南满,我看是必胜的,咱们也能少受些小鬼子的气,人家对咱们也算客气啦,奉天城一个兵也不留,只有一个后方通讯处。咱们要紧的事情是办好供应,三万人的大军队,就算真金白银地采买,也挺费事情的。老弟,你负责抓好供应的事情,这些天奉天城选举闹得乱七八糟,我得看紧一点,省得出什么乱子,才在雨辰手底下扛活,他这么一件大事情,要是我办了个没脸,以后也就没好日子过啦。”
张作相笑着答应,又打趣道:“大哥,你支持哪个党派?站对了地方,那可是今后荣华富贵的好保障啊。”张作霖在马上笑骂了一句:“去屌!老子哪个党派也不支持,这个党派那个党派,还不都是雨辰手里的刀子?说大了,最后还是他牢牢掌握大权,咱们只要贴紧他就成了,管那些演戏的做什么?就看看他能把咱们带到什么地方,最后咱们这个团体不要落个没下场就成了!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