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部,重新恢复北洋在直鲁豫的基本地盘,再和雨辰谈条件,就赌一个哀兵必胜。如果说在东北事变初起,江北军还没有大举开进北方的时候,发动这个计划还有三分可能。但是现在山东北洋军已经被消化,直隶驻军段芝贵对江北系统是死心塌地地卖命,还有一个多旅的江北军部队坐镇,更别说随时可以从东北返师回来的那支提到名字就畏惧的安蒙军了!加上背后还有张志鹤和陈山河两支大部队,四面夹击之下,还有屁的胜算!亏得小徐还把他的计划当做宝贝,念念不忘于心呢。在雷振春这些有着秀才之名的人看来,这就叫做垂死挣扎了,他可不打算和他们死在一处。
就听到齐燮元大声对杨善德喝道:“德馨,这些话就不必说了!国家现在还能再打仗么?我们还有能力再打仗么?小徐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咱们又不是不知道,以前他在老段手底下,我们受他的气还少么?别人的意见都能听,就他的馊主意咱们是一定不愿意领教!都什么局面了,还搁得住他再来捣乱?不就是送了几十万款子么?这也是原来陆军部欠咱们的!”他这个话代表了在座绝大多数北洋将领的心声,他们对小徐实在是一肚子的意见。他现在和赵秉钧联手,赵秉钧虽然做过国务院的总理,但是在这些北洋将领的心里,也是一个起居五节、举止古怪的荒唐人。两个人混在一起,他们真是宁愿相信雨辰也不敢和他们闹事了。说到最后,他们在雨辰手里的节节失利,加上他们的主心骨袁世凯的病故,让他们也真怕了那个年轻的雨辰。这个时候雨辰要是愿意拉拢他们一下,也许河南就已经传檄而定了。
可是雨辰却始终没有这个表示。杨善德听到齐燮元的话,心里并不服气。你是六师师长,老子也是四师的师长,凭什么你来教训我?但是看到没人附和他的意见,也只好在那里“呼呼”地喘气,最后一拍桌子,大声道:“闷得紧!出去凉快凉快!”扯开自己袍褂的领口,就大步走出了暖洋洋的花厅,站到雪地里去了。
半晌,才听到一个声音幽幽地道:“要是……我是说,咱们要是往西北去,是不是另外有一番局面?”大家的目光都向发声的人转了过去,原来正是原来北洋一师的参谋长李奎元,他和何宗莲的第一师本来就在信阳之战被陈山河打得元气大伤,一直没有恢复过来,后来雨辰只颁发了两个师的番号,有着最长历史的北洋第一师就此被编散,现在暂时就食在直隶与河南的边界,顶了一个直豫边区司令部的头衔,不过才有三千多人。他与何宗莲都是苦闷极了,不止一次探讨过出路的问题。信阳一战他们第一师从军官、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