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当他靠在团指挥部的用木料加固了的墙壁上面,听着炮弹震动地面的声音。还有异国口音陌生地喊杀声,呼救声。凄惨的叫声的时候。他就忍不住幻想,当他带着大军来到法国的时候,那又是怎样的一种战斗场景?他相信,他会比这些法国人干得更好。
“陈,今天是第三天了吧?”陈山河裹着大衣正睡得香,突然被一个人推醒。听着那家伙带着上海口音别扭的中国话,就知道那是团部副官,在上海呆了五六年的香槟省的那个法国上尉小伙子德西安。他比陈山河还要大五六岁,又是自来熟的性格。管陈山河叫中将阁下实在叫不出口,加上陈山河那个四海的性子。两天下来,专门陪同他地德西安就陈啊陈的叫开了。陈山河睁开了眼睛,早晨湿冷的空气混合着咖啡的香气就这样传进了他的鼻端。德西安笑嘻嘻地端着一壶咖啡正站在他的面前。
陈山河揉揉眼睛,总算清醒了过来,发现自己没有在国内。跟雨辰久了的人都有喝咖啡的习惯。闻着那香味顿时就精神大振。一把抢了过来笑道:“你小子,好东西都藏着掖着,也太他妈的抠门了,前两天都给老子喝代用品,今天怎么又有这个好咖啡了?”德西安拉着他站了起来。团指挥部里面静悄悄地,团长吕瓦上校的行军床也空着,只有一个打瞌睡的下士在那里守着电话机。
“陈。这还是沾你地光。因为你们这些中国客人,昨天送给养地马车,特意捎来了点美国的咖啡粉,听说还是你们总统夫人从救世军那里筹集的慰劳物资…………吕瓦上校拿了一半,说你大方,没关系。喝了咖啡就精神十足的出去看部队了。昨天晚上打得很凶啊。两三个连队垮下来了,又要重新补充整理。”陈山河呷着咖啡,给德西安也倒了一杯,两人坐在陈山河的行军床上,享受着这战地难得的奢侈品。仗才打了几个月,一些物资地匮乏现在就看出来了,至少这么香的咖啡,前线几乎就是看不到啦。两人眉花眼笑的喝着咖啡,就象老朋友一样。半天陈山河才突然来了一句:“这样打不成!你们步兵都是挺着向上送死,指望用火力压倒别人,可德国人的火力也很强啊!小群的精锐突击力量,打开缺口比什么都强,咱们在青岛就是这样打的…………每天死伤几百,每天死伤几百。大仗还没正式开打,这个团的元气就要完!真的要想在这个地域达成突破,多拿点兵上来啊!每个团包打一段,种自己家的田哪?”德西安一愣,陈山河的话虽然不完全听明白,但是大概意思他还是了解的。对于这个中国将军的批评,他也只是笑笑。法国的军官对这些中国观察员的态度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