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里的阴风还在嗖嗖地吹,贴着地板朝上吹,还特意绕着人转了两圈,冷气逼人,就像是北极突然打了个喷嚏。
杨也在黑暗的大厅里一阵摸索,显得十分突兀,就像半夜起床尿尿,然后半眯着眼睛在客厅里寻找灯的开关。端得是气定神闲,好像这泡尿憋得一点都不着急,膀胱格外的给力。
空气中传来浓郁的腥臭和古怪的声音。
就像是一只浑身腐烂的大鱼张开了巨大的嘴巴趴在地上迅速地摩擦着前进,尖锐的牙齿在地板上划来划去,发出刺耳的“刺啦刺啦”声。
而这时候,杨也终于找到了自己要的东西。
黑暗中的“刺啦”声就更加尖锐了,风声也越来越大,那股腥臭气直直地朝杨也吹来,就像有什么东西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张大了嘴嗷叫着示威。警告杨也千万别轻举妄动。
“真鸡儿黑。”
杨也吐槽了一句,然后手掌轻轻在墙壁上摁下去。
“啪”的一声突然响起,大厅里的灯就一盏接着一盏亮了起来,光线照在雪白的天花板上反射出了更加刺眼的白光,大厅里顿时亮如白昼。
那股冷飕飕的风还在吹,“刺啦刺啦”的声音也没停下来。
杨也拍了拍手,目光在大厅里转了一圈儿,就落在一张被掀翻的餐桌下。
“我看见你了,别躲。”
说完就大步朝那里走去。
楼下的大厅里,几个衣冠不整的人正靠在楼梯边,抬头朝楼上望。
“那小子怎么不跑?”马褂男问道。
胡须老头盯着楼上看没有开腔。
“吓……吓傻了吧,瞧瞧他,刚刚那傻……了吧唧的样子,连……连跑都不会跑”痘痘男咽了咽口水,结结巴巴地回到。
马褂男扭头看向自家的徒弟,突然抬手扇了他一巴掌,狠狠地打在他的头上。
然后伸出了两只手掌,左手是横放的三根手指,右手是竖起的两根手指,“这是什么?”
痘痘男晃了下头,声音依旧结结巴巴的,似乎还没从刚刚的惊吓中回过神,“这是三……二……”
马褂男再次抬起手给了他一下,“这是二B,你个二B。”
然后他再次做出刚刚的那个手势,问出了同样的问题。
这次痘痘男学乖了,他笑嘻嘻地指着自己的师傅说,“这次不会错,这是二B!”
马褂男又给了他一下,“这是剪刀和布,你个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