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又坐了一会儿,才突然想起其他事情来。
“我得再去问问,万一还有别的话要说哩……”
她伸手抓住身后的墙,努力地站了起来,拽着手里的那张纸条,就要往棚户区外走。
然后她一抬脚就看见了杨也。
“你……”老人家认出了杨也,“小伙子,是你啊!”
她来不及和杨也寒暄,她有要紧的事情要做,一直急着往小区里走。杨也便说服她,让自己跟着一块去。
两人进了小区,沿着一条坑坑洼洼的水泥路往里走。这个小区不算小,走了快五分钟他们才在一座单元楼前停下。
路旁的花圃里乱糟糟的,仅有几株绿色植物还在生长,却不知道多久没有浇过水了,枝叶干枯了大半。且还被某种油腻肮脏的液体泼过,叶子上和枝干上都沾满了一层乌黑的油垢,油垢上又扑上了一层新鲜的土黄色灰尘。
“来,让一让,让一让啊……”
一辆电动车呼啸着一阵风过来,见有人站在路边,却也不减速,直接冲了过来。骑车的人,只是不耐烦地喊了两句,顺便摁了两下喇叭。
杨也扶好老人家往路边靠,等电动车过去了,两人才继续往前走。
单元楼里的墙壁已经看不清原本的颜色了,上面贴满了各式各样的小广告,从租房到办证,甚至还有各种不入流的广告。
楼里没有电梯,杨也只好扶着老人慢慢地朝楼上走。
爬了半晌才爬到五楼,楼上有两间正对着的屋子,房门都是紧闭着的。
“就是这间……”老人家指了指左边的一间屋子,杨也随即上前敲门。
虽然隔着铁门,但是杨也还是听见了从屋子里传来的说话声。杨也如今灵力充沛,想要摸清楚屋里的动向简直易如反掌。
“快,有人敲门。”一个嗓子格外沙哑的男人在说话。
屋里传来拖鞋趿拉着在地板上摩擦的声音。
“你丫又约了客人?”
“都这个点了,哪里会有冤大头上门?”声音沙哑的男人点燃了一支烟。
拖鞋趿拉的声音离门口越来越近,“要还是那个阴魂不散的老太婆,我看你怎么办!”
“哼,还能怎么办,再宰她一刀呗……”
杨也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
“哐当”一声传来,有人从里面拉开了铁门。
一个穿着大裤衩和背心的瘦弱年轻人站在门后往门口望了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