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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再耽误时间了。
嘱咐小方带人过来照看李天泽后,杨也便挂了电话。
第二次来到这间屋子门前,感觉似乎和上次有些不同。
如果说第一次看见这间屋子时,只是觉得这里阴气稍重,那么这一次便是阴气滚滚了。
甚至能看见一些细如丝发的黑色烟雾从房子地基低下冒出来,贴着地面朝外慢慢席卷。
屋子的整体色泽似乎都便黯淡了许多。
门上的红漆微微发黑,就像在血里浸泡过一样。
杨也往前走了几步,立在门前,伸手轻轻贴在门扉上,只觉得手指触到一大片冰凉。
屋里传来浓郁的香气。
就像是木头在猛烈地燃烧着,又洒了一层又一层的脂粉,厚厚的脂粉覆盖在火里,几乎快将火焰扑灭。
香得浓烈香得呛人。
杨也轻轻推开屋门,那股气味就变得更加浓郁了。
发疯了似的,不断地朝鼻孔里钻,几乎不给半点呼吸的空隙。
杨也轻轻皱眉,抬脚走了进去。
前脚刚迈进屋里,后脚那扇房门就被重重关上了。
关上房门后,屋里的光似乎还变得更亮了一些。
屋里燃着许多的烛火。
虽然没有嗅到烛火的气味,但是屋里的光线,显然是烛火昏黄的色泽。
烛火的光线很暗,有些朦朦胧胧的,并不是很利于视物,而且现在这屋子里还垂了许多红色的纱帐,和上次来的时候稍有不同。
层层叠叠的纱帐堆砌在这小小的屋子里,即使每个角落都摆着烛火,光线依然被那些纱帐遮挡了不少,看得并不是很清楚。
屋里没有任何多余的家具,即使垂满了纱帐,依然觉得这里十分空荡。
屋门紧闭,窗户也未打开,可是这屋里依然飘着凉丝丝的风,也不知是从哪个方向吹来的。
杨也慢腾腾地在屋里挪动着脚步,无数的红色纱帐在他身边翻滚着,似乎每翻腾一下,屋里的那股古怪香气就会更加浓烈一分。
他朝里屋走去,那里与何家成描述的一模一样。
立着一扇屏风。
素白的绢面上没有半点装饰,只是一大片白茫茫的。
屏风的木架是和这屋子同种材质的木头做成的,都刷着红漆,但不是那种鲜红,而是泛着黑色的红,就像凝固干涸的血迹。
就连那些四处飘荡的纱帐也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