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狂乱的气流里,阿随的笑声忽远忽近,可惜只有小颜巴一人能听到,她说:“每一场愤怒都有其爆发的瞬间,一点一点的积累,一点一点的压抑,就像是狂躁的火山一样,总有一天会压不住的,总有一天会爆发的,燃烧了自己,灼伤了别人,无法控住,无法阻止。”
“你痛苦吗?人生来就是痛苦的,这一过程也是痛苦的,目的也是痛苦的,痛苦成为一种必须,快乐只能是短暂。如果你有幸得到快乐,切记,这快乐必然是短暂的,只是一个短暂的幸福的平台。在这个平台上,很快地你会感到快乐才是虚假,痛苦才是永恒,这种快乐的“空虚”比那痛苦的跋涉过程更加地令人难以承受。”阿随微笑着,于气流中心,温婉的看着他。
颜漠逆着气流往前走,道:“小表弟,你到底怎么了?”
气流忽然消失,他面无表情的看着颜漠,眼睛无悲无喜,却让颜漠很不安。
他说:“抱歉,我需要一个人静一静。”
“我……”颜漠跑过去,想要伸手,却伸不出手来,待在原地,她怕伸手会犯错,缩手会错过……
伸手缩手……
犹豫中,人已经走了。
走了,走的很远了,走的很久了。
颜漠站在那里,手还维持着微微向前伸的姿势,只是这只手再也抓不住那个人了。
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她始终还是错过了。
再也找不到拥抱的理由,再也找不到留下他的理由。
最后还是变回了一开始的陌生人。
熟悉而陌生。
也许在将来的某一天,他们还是会擦肩而过,他的眼中再也不会有这个懦弱自私的自己,而自己也再也找不到伸手抓住他的理由。
这次没办法弥补了。
不像天桥那次,跑回去还能弥补,这次就是跑到天涯海角,也弥补不回来了。
始终还是错过了啊。
太阳落山。
天地一片灰色,压抑的让人想哭。
接下去的几天。
颜漠与她的那位小表弟总是分别避开。
连夏知宜都察觉到了有什么不对。
夏知宜犹豫许久,还是问了,“你的那位名义上的小表弟在闹情绪吗?”
颜漠说:“不是,只是我们现在发现两人有点三观不合而已,见面怪尴尬的,所以就能避开就避开了。”
夏知宜突然心血来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