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你用自己的血给我解渴?”
段水昙顺着他的眼神看了看自己的手,不动声色的把包扎好的手缩进袖子里,淡淡道:“不是,是被沙子割的。”
她说谎的时候眼睛不眨,脸也不红。
沙可嘀咕一句,“你们汉人真奇怪。”真奇怪,她手上的伤就是他包扎的,他清楚的看出她的手是牙齿咬伤的,联想到当时嘴里的血腥味以及救他们的人说的情景,他很容易就猜出是怎么回事。
汉人真不坦诚。他默默的想。
她和沙可被带到小小的村落,一眼望过去,这茫茫原野荒凉,人迹罕至,只有这么一个小小的村落。
晚上。
星垂平野阔。
夜风阵阵,草原上,那些牧民正围着篝火聚会,咿咿呀呀的,不知道在唱些什么,几个匈奴女子在做着烤肉,使得空气中有让人垂涎的肉香,一派热闹。
段水昙四处张望,找着沙可,一抬头,她就看到沙可围在篝火旁,不知和那牧民用匈奴语说了什么。
她安静的吃着烤肉,却不时有些人对她行礼,就连那些丰满的匈奴女子也都说:“公主真像是天人,头发多黑,皮肤好白……”后面的匈奴语越来越快,段水昙听不清楚,就问沙可:“她们说的是什么?”
沙可应该精通汉语和匈奴语。
沙可像是汉人一样小口小口的吃着烤肉,用牛角制成的酒杯喝着马奶酒说:“你是公主,她们希望你给他们带来和平,不要再有战乱了。”
“根源问题不在公主是否来和亲,你们匈奴族是游牧民族,没有农业,无法自给自足,你们一旦没东西吃了,就会来打劫汉人。所以你们的根源问题是如何稳定的解决你们自己的粮食问题。”段水昙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