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回到东宛皇宫,萧宇祁已经想通了一切,东宛帝当日的作为伤他甚重不假,可他这个太子殿下也不是东宛帝一人的太子殿下,东宛的黎民百姓都在看着他萧宇祁,而作为掌权者,唯江山百姓不可辜负。
“当日也是朕的所作所为有失妥当,一念之差竟然让皇儿,唉……生受此等大苦。”东宛帝叹息着摇摇头,一副很是遗憾悔恨的样子,又谨慎的看着萧宇祁的脸色道,“皇儿不怪罪朕吧,朕当日实在是糊涂!”
“无妨,父皇不必过多苛责,是儿臣命中有此一劫。儿臣身为人子,怎能大逆不道的怪罪自己父亲呢。”萧宇祁从容温雅的姿态不变,一如当年潇洒的如玉君子,东宛的太子殿下。
站在父亲的位子上,东宛帝能说出这样一番话,萧宇祁也只能选择谅解。
东宛帝跨过一片狼藉,动作间带了一丝颤巍的坐在木椅上,又眼神示意萧宇祁快坐下。萧宇祁犹豫了一下,在距离东宛帝不远不近的位子上落座。
“只怪当初朕对你太过严格,桩桩件件都要求皇儿你做到最好,你又最是孝顺,课业马术无一不是精通。所以朕对你的期盼就不自觉地高了很多。那事儿发生时才、才……”东宛帝苦笑着摇摇头,满脸的落寞。
萧宇祁其实不愿意东宛帝再提起之前的事,就好像他一直自我欺骗伤口已经和好如初的伤疤,再次被人给狠狠的揭露开来。
萧宇祁本想转开话题,或者直接打断东宛帝深情的回忆,但是看到东宛帝这年老了不止几岁的样子,念念叨叨的像个平常老人……萧宇祁没能说出口。
东宛帝老了,曾经高大的身躯驼背了不少,白发多了三成,面色都灰白了。
“父皇……”萧宇祁这次喊的顺畅了不少,他喉结动了动,“父皇多虑了,儿臣此次回来,就是想替父皇分忧,为东宛的百姓解决苦难,过去的那些……不值一提,不提也罢。”
“好……!”东宛帝老目含泪,“朕就知道,皇儿最是体贴!”
萧宇祁还是沉稳得很,一点也看不出是一个刚刚用一句话,就掠过了所有的苦难心酸的人,波澜不惊的提议道:“父皇还是让万公公带人进来收拾下吧,这一地的瓷片,怕是会伤了陛下。”
对于萧宇祁还是在乎他的身体这一点,东宛帝更是欣喜非常,目光里满是愉悦、激动和骄傲,他扬声道:“万春!”
早已等候多时的万春疾步走了进来:“奴婢在,陛下请吩咐!”
“还不快将这里打扫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