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之他们在附近寻找药材,已经搜集而归,又回到老乡丁宏家里。见老乡情绪稍微好转。
他老婆已经起来,在地上洗衣裳。洗几下,停一会,丁宏过去给她揉着拍打着手臂。两人相视而笑。
丁宏不会洗衣裳。只会做饭。此刻,饭菜已经做好。小桌子摆了点米粥。还有咸菜。李之和刀客默默感慨。
李之看着炉子上水壶水开了,冒着热气腾腾的热气,丁宏过来给他们沏羊奶,隔着热水烫一下,刚不久采集的,天凉羊奶有点冷却了,此刻温度刚好。
他倒了三碗,给他婆娘一个。婆娘坐旁边,喝着,不声不响老实的看着他们。
刀客:“这个何丰大人,早就听说过他的事情!欺上瞒下,不是好琢磨的人物。许多老乡都过着水深火热的日子。”
刀客掏出一点散碎银两,丁宏却推却不要。他缺粮食。不缺银两。刀客看李之摇头,于是将银两收回。
刀客:“还不如一刀把这个老贼人宰了,不留后患。”
李之:“万万不可!他现在做的滴水不漏,就算死了,还会弄个轰轰烈烈而死,杀他之人再有一百个委屈,也要遭受惩治,他是一只不折不扣的老狐狸,还是当心为妙。”
丁宏把羊奶大碗双手端过去,给他们手里一人一碗:“大老爷,我就是如此一说!我只想找回儿子,别的啥也不图!一家人团圆就好!您不用为我出头,那个何丰大人太难对付!之前杀害了来西域的丝绸商人柴大富家里的大闺女,您知道的,此事闹的沸沸扬扬的。后来又怎样?还是不了了之,那柴大富,还倒贴了金条,才摆平此事,还被哄出丝绸生意,不得进入敦煌,不得出去经营。”
李之:“此事谁人不知?我早就暗中观察这个何丰了,此人老奸巨猾,不是善类,还好,我家族生意不经过他手,虽是我家族族长对待我们态度强势,但是经营丝绸的实权在握,他何丰不得干预。”
李之又说:“就是可怜了来往的商人们,他们从中原带着满满的希望过来,却在这里被揩油。”
刀客:“大哥,你们都是白日的人,不敢杀人,不如安排我兄弟为您摆平此事,给老百姓一个公道,可以做到滴水不漏。”
李之端着碗,喝了一口,道:“打打杀杀,成何体统?我若仍然年轻,则血气方刚,可能直截了当摆平此人了事!可是我毕竟这么多年,柴米油盐,大风大浪的经过太多事情,万事,三思而后行的道理,一定要把握妥当,不要火急,免得惹祸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