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妻子从前是在宫里当过差的。”
纪尔岚也不得不佩服暮春这丫头的机敏,知道她一直在找十多年前出宫的宫女,回府立刻将这事告诉了她。“我随即找了李家父子寻问,确定了此事。李潮生说她母亲死的时候,他已经记事了,虽然母亲不常提起宫里的事,但却常常念着几个交好姐妹。而李老丈也说,当时芳庭最常提起的,就是汀兰。”
杨戭的瞳孔微微一缩,随即又觉得不对:“芳庭十六年前就已经死了,汀兰是在皇上登基前一年出的事,到现在不过十年。即便她们熟识,恐怕也不知道什么。”
纪尔岚摇摇头,说:“李老丈说,他和芳庭成亲时,汀兰是以姐妹之礼送了添妆来。芳庭死后,汀兰还曾从宫里稍出信来问李家的状况,并接济了几次。足以说明两人在宫中时,交情匪浅。芳庭比汀兰年长八九岁,她出宫时,差不多是汀兰刚刚到皇上身边伺候的时候。”
纪尔岚从怀里拿出几封信放到杨戭面前,道:“据李老丈回忆,芳庭每次提起汀兰便说她是个十分聪慧善良的小姑娘,在宫中的日子并不容易,若是被人看出谁与谁交好,很可能会被人盯上,从而利用这种关系。所以她们之间的来往十分平淡,却会在对方有困难的时候出手相助。”
杨戭打开那几封信粗略的看了一遍,又细细的看了一遍,都是些女人家体贴关心的家常话,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其中还有一封信是空的,一个字也没有,纸张的一角被烧毁了一块。他不解的看向纪尔岚,说道:“这封空白的信是怎么回事?”
“我也这样问过李老丈,他说,这封信被送来的时候就是这般,他以为是汀兰放错了,但毕竟是故人送来的,就与其他的信一起收着了。我试了几种办法,都没有发现其中有何隐秘。”她伸手将几封信拿过,说道:“这封空白的信暂且不说,我将其他几封信细细读了又读,却发现了一件事情。”
信上的字迹十分整齐娟秀,每一封都只有寥寥数语,都是叮嘱芳庭注意身体之类的话,又说自己在宫中过的不错云云。乍一看没什么不寻常之处,但纪尔岚反复读来,发现这四封信都有一个奇怪的地方。
“王爷看这里。”她将信展开依次排好,指着一处,说道:“每封信的第六个字,收笔时都如同短了墨般,模糊不清。”
杨戭细细一看,果真如此,他的目光落在第六的字的最后一笔上,半天也没有挪动。通常这样的情况,一定是在警示什么,或是提醒什么。他往那个字的下面看去,第七个字,正是一个‘我’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