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伸手拂动一朵朵青嫩的粉荷,清冷的香气沾在被浸湿裙裾上,融成一副画卷……
歌声遥遥从巍云殿传至宫外,许多宫人驻足听着,不禁惊奇道:“是谁在唱歌?唱的真好听……”
“我听着,像是从巍云殿里传出来的?”
“不会吧,这样的歌声,不像是那位娘娘的吧?难道是她的婢女?”
皇帝的銮驾从寿坤宫出来经过御湖,老远就看见好几堆人聚在一起在说些什么。他正想让李忠翰过去问问,却也听见了远处传来的歌声。
“泪雨无声皴白指,黄花送雁泣丝弦……”
李忠翰见皇上皱眉思索,便上前说道:“奴才听着,像是从巍云殿里传来的歌声……”
皇帝的神色有些疑惑,这样的歌声,是谁?“难不成是宋玉衡身边那个婢女?”他面上露出一丝感兴趣的笑容,说道:“随朕去看看,若是那个婢女,有这样的歌声,收入朕的后宫也不错。”
李忠翰心知肚明,皇上这是想夺走宋玉衡身边的人,将她欺辱至底。
满池粉荷开的正好,风拂过,圆圆的荷叶托举着花色随风摇荡,宋玉衡亭亭立在其中,衣袖也随之翻飞卷动,瘦削的肩膀垂着,透着难以抑制的心伤,我见犹怜。她涉水缓缓往前走着,透过清澈的池水,隐约可见她挽起裤腿而露出的肌肤,如玉洁白,肌骨动人。
皇帝走到跟前时,看到的正是这样一幅情景,不由愣怔。
“清风低诉些些事,昨月始从今日圆……”宋玉衡仿佛不知圣驾已经到来,曲调最后一句尤其缱绻入骨,令人心旌神摇。
皇帝万万没有想到,唱曲的人竟然回是宋玉衡。而她此时的模样,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这样的柔弱,让人忍不住想要怜惜,与他从前所知晓的宋玉衡判若两人。
含章已经从惊愕中回过神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宋玉衡听见动静,缓缓转过头来。一滴清泪恰到好处的从眼角低落,顺着她修长的脖颈滑入衣襟中,如墨的发散落在肩头,被风轻轻撩动,衬着她的娇颜,比池中粉荷还要美上三分。
她见到皇帝,身体微微一颤,随即慌乱的行礼:“皇上……臣妾不知您到此……”
皇帝怔怔看着眼前‘宛在水中央’的伊人半晌,随后微微眯起眼睛,提起唇角笑道:“宋玉衡?”
宋玉衡仿佛十分惊慌,不知应该从池中出来还是应该继续站在那里,一副小女儿娇态展露无遗。
皇帝眼中闪过一丝惊艳,吩咐道:“李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