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慢慢瞪圆了眼睛,跌跌撞撞的下了床榻跪在他面前,眼泪噼里啪啦倾泻下来,无穷无尽似的。她恳求道:“老爷,您放我出去吧!我保证,我发誓再也不管府里的任何事情,您让我渐渐融哥儿!以后我只看着他们两兄弟,你想纳谁进府都随你,我决不多言!你的事我决不再管!”
纪成霖后退了两步,将自己的袍角从秦氏手中撤出来,说道:“你所想的也不是不可能,但现在不行。”
才几日时间,秦氏鬓边竟生出了几根华发,她止住哭声,抬起泪眼望着纪成霖。“只要老爷肯放了我,让我跟两个孩子团聚,你说什么便是什么。”
纪成霖做到桌前坐下,眯眼沉思了片刻,说道:“那日在母亲屋里,你所说的那些话,是在复述谁的话?”
秦氏一怔,见纪成霖满面严肃,便说道:“是天姀的猜测,她担忧日久,那些天融哥儿出了不少事,她便忍不住与我提起,让我小心防范……”
“是天姀?”纪成霖更加疑惑了,他养大的女儿,他怎么会不知道。若说小聪明,纪天姀是有一点,但这些朝堂权势间的东西,绝不是她能够想出来的。像纪尔岚这般对政权十分敏感的女子根本就是万里挑一。
秦氏琢磨着他的话,突然惊喜道:“老爷?您证实我的话了对不对?我说的都是真的对不对?!”
纪成霖见她突然高兴起来,便是一怔,随即明白了她的念想,不由冷笑道:“哼,你到如今还不知自己为何被处置!真是蠢!”
纪成霖冷冷的看着秦氏,目中尽是鄙夷。秦氏不是错在说了什么话,而是这些话根本就不该说!须知祸从口出!就秦氏这般,知道些什么就要卖弄出口的人,不害死自己也早晚得连累死别人!
秦氏被他骂的一怔,随即兴奋的情绪回落至低估,面上的神色如同裂开的面具,变得狰狞愤怒:“纪成霖,我是个活生生的人!不是任人羞辱的畜生!你凭什么要这般对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是你的结发妻子,为你生下两儿一女,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对我竟无半分怜惜之情!”
纪成霖听着她的辱骂,平静的看着她,说道:“想得到怜惜,也要值得人怜惜。你觉得,你值得我为你费心思吗?”
说罢,纪成霖一脚踹开秦氏紧抓着他的手,大步出了屋子。他吩咐外面的红豆说道:“进去看着夫人把药喝了,记住,夫人病重,这药一次都不能落下,知道了吗!”
“是,奴婢这就去……”
纪成霖冷冷看了那扇紧闭的门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