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宫裙将她包裹其中,永远是那副端庄威仪的姿态,仿佛她仍与先皇一起坐在太极殿上,面对众臣。应该说,她现在仍旧以同样的姿态坐在皇帝身边,只不过,皇帝从她的夫君,换成了她的儿子。
她是一个成功的女人,多少年来在宫中活的如鱼得水,百般手段施展自如,将一切都玩弄于股掌之间。或许别人不明白,为什么她身为一个女人,一个母亲,偏偏要抓住权利不放?!甚至被自己的儿子敌视,防备。
没人能明白,人心会变,容颜会老,只有至高无上的权利才能永恒。
宋太后唇边似有一抹冷笑,在明暗交界的光线之下存了一抹虚幻,叫人看不真切,她说:“那么,皇上是打算帮哀家,还是打算作壁上观?”
或者,趁机独揽政权,将她这个母亲远远踢开。
皇帝早已厌倦与她打太极,目光如冰刀雪剑率先挑明话头,说道:“难道母后不知渡王是要帮苏贵妃翻案?就不怕他们真的已经胜券在握?将母亲从前做的事情一举揭发?”
宋太后这才将脸转向他,细细端详他的神色,然后说道:“皇帝对苏贵妃的事,似乎有所疑问?”
皇帝见太后仍旧不肯正面回答自己的问题,脸色越发阴沉,突然冷笑一声说道:“难道母后还怕儿臣帮渡王对付您不成?”
宋太后没有开口回答,但她面上的笑容,意思十分明显,明明就是再说:难道不是吗?
话说道这份儿上,皇帝也终于放弃了。他不再气闷,收起母子间的别扭跟隔阂,就事论事起来,仿佛宋太后只是朝堂上的一位臣子。
“当年母后一力打压苏家,给他们扣上了私铸官印,克扣粮饷的帽子,导致苏家一门被诛连。其实那时候苏贵妃已经死去多年,父皇也已经离世。渡王年纪尚幼,苏大人也无实权,对母后毫无威胁,您那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宋太后神色不动,让人无法分辨她到底在想些什么。她默了默,说道:“哀家只是要斩草除根。”
皇帝不置可否,说道:“可母后的动静太大,实在容易留下祸患。若只是要斩草除根,未免付出的代价太大。所以儿臣觉得,您所想掩盖的事情,一定比陷害苏家这桩事更加麻烦,甚至比谋害忠良被幽居别宫孤老等死更严重的后果。所以,您不遗余力,甚至又故技重施,将暗中查探苏家案件的唐家也给处理掉了。”
宋太后的面色终于变了,那张轻易不会动容的面孔终于被这番话惊得变了颜色。但她口中说出的话仍旧镇定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