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只有元阳郡主年纪相当,怕是躲不过这一劫。
纪尔岚暗叹一声,身为皇室中的女子,公主也好,郡主也好,都逃脱不了皇权的摆布。如果有机会,她会选择帮元阳,但她又不能轻易露出真身,因为元阳虽与她亲近,可终究是皇室中人,是陶安长公主的女儿,立场未定。
……
几日下来,秦氏病的越发重,纪融心急如焚日日往别院跑,找了不少京城有名的郎中来,但也只说秦氏是心病,只能慢慢调养。
这日纪融从国子监下了学,直奔别院,还没到秦氏房里就被绿楣在廊下拦住。“二少爷,奴婢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纪融对绿楣当初怂恿纪天姀抢荷露簪的事情多有了解,但看在她此时尽心服侍秦氏的份上,便没有多说什么。但内心深处还是不太喜欢这个丫头。见她阻拦,不禁皱眉道:“你既然拦住我,就必然是要说的,还扭扭捏捏的做什么,有话便说罢。”
绿楣低眉顺眼的福了一礼,说道:“二少爷对奴婢有成见,奴婢是知道的。但人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奴婢已经悔过,愿意弥补从前犯下的过错,这才趁此机会来伺候夫人,还请二少爷原谅奴婢吧……”
纪融身量未足,声音也还稚嫩,但行事受渡王和王大学士的影响很是稳重,听绿楣这么说,也不愿揪着以前的错处不放,便说道:“你对我阿娘尽心服侍,我是看在眼里的,只要你今后本本分分,我自然没别的话。你有什么事,就说吧。”
绿楣抿唇露出笑容,拜谢纪融,仿佛对他的宽宏大量十分感激,顿了顿说道:“想必二少爷也知道夫人的心病是病在何处,俗话说,心病还得心药医。二少爷,您还是要把二姑娘的事情跟夫人说开才是啊!”
提到此处,纪融不由自主落了脸色,说道:“我也想说开,可阿娘性子执拗糊涂,若能明了这其中的关键,此事还算得上事吗?”
“可是……若再这么下去,夫人恐怕……性命堪忧啊……”
纪融本就着急,听了这话只觉得心口猛地揪起来,问道:“阿娘今日的病情又重了么?”
绿楣眼中泛红,渗出水汽,说道:“夫人昨晚噩梦连连,时睡时醒,一闭上眼睛就喊二姑娘的名字……”她说到这抬眼看了看纪融的脸色,才又继续说道:
“奴婢看,夫人虽然对二姑娘做了那样的事,可心中其实是心痛不安的,毕竟二姑娘可是夫人亲手养大的女儿,哪里会真舍得她吃苦受累。她嘴硬不肯承认不肯妥协,还不是为了两位少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