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看着大皇子,说道:“那么钦差之选,你心中可有主意?”
北山廖温言道:“若父亲信得过儿子,儿子愿意前往。”
“你去?”御书房内的几人同时一怔,北山啸则虽然也觉得他去的确十分合适,必能将事情办好让他少几分烦忧,但他仍旧质疑道:“你病躯最怕劳累,此去沭北一路颠簸,如何能行?”
“是啊大哥,沭北的气候不比京都,你的身子会受不住的。”
北山廖冲着六皇子微微一笑,说道:“不过当做过冬罢了,没什么的。”
他安慰的六皇子一句,对北山啸则说道:“父亲放心,儿臣此去并非是带兵打仗,再者,沭北一事也并没到火烧眉毛的地步,儿臣在路上慢行,也无时不刻是在行驶钦差的职责。”
北山啸则听这话心中一动,的确如他所说,钦差这个名头一出,任是谁都要小心几分,因为钦差的眼睛无处不在,他虽没能秉承先皇对钦差的重用,却不耽搁他对“钦差”的了解。何况是长子替他去做这件事,更为妥善。
他沉默半晌,久到众人以为他会另择人选,才开口道:“既是如此,你便为父亲走这一趟吧。”
北山廖依旧是来时的那副神色,微微低头道:“是,儿臣定然不负嘱托。”
……
夜色厚重,星子若隐若现。
六皇子匆匆进了重华宫,嘉妃正在品茗听琴,纸鸢见他来了,便停下手中的琴退了下去。
嘉妃看着神色匆匆的儿子不露声色,放下茶盏用帕子试了试嘴角,漫不经心的问道:“怎么了?”
北山意一脸晦气,说道:“儿子今日去御书房请缨出征沭北,眼见父君就要答应。不知道大哥抽什么风,突然进宫给父君出了个钦差的主意!”
嘉妃见他一脸不忿,脸色一点点沉了下来:“我之前与你说的话,你全当耳旁风。我现在就明确的告诉你,就算大皇子不来,你父君也不会将沭北之事交给你。”
显然,方才御书房发生的一切都已经点滴不露的传到了她这里。
“母妃就知道数落儿臣,让儿臣万事莫管,可如今太子死了,四哥又不受父君待见,难道不是难得的机会吗?儿臣到父君跟前表现一番又能如何?母妃为何就料定父君不会答应?”
“哼,你父君的心思,谁能左右,他若觉得你可行,你即便不去求,这差事依旧会落到你头上。而你这么一开口,恰恰将那一点点希望给掐灭了。”嘉妃伴在北山啸则身边多年,深知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