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得不耐着性子周旋。上前扶她起身,说道:“豫儿,你还在怪我?”
豫儿似乎对于崔若的触碰十分敏感,立即退后一步,道:“奴婢身份低贱,不敢求侧妃娘娘垂怜。”
之前豫儿被崔若踢中胸口,心悸之症突发,几乎丧命。经数日救治才捡回一条命,回府之时,方清雪已经成为了四皇子府的女主人,特意问了她的心意。豫儿言明自己不想回崔侧妃身边,宁愿自降为粗使丫头,在园中做些洒扫的活计。
崔若听了她的话一噎,有些恼怒,强压着耐性说道:“豫儿,你我主仆一场,并非一般情分,那日我失手伤了你,后悔万分。今日我特来像你求得原谅,你便看在从前的情义上,莫要再计较了好不好?”
豫儿始终垂着头,听了她的话,仍旧淡淡道:“豫儿是奴婢,您是主子,豫儿没有对您心怀不满,也不敢对您心怀不满。”
“你……”崔若见她油盐不进,不禁压抑不住脾气,说道:“豫儿,难不成你也见风使舵看低了我,觉得我这辈子也难再翻身是不是?”
豫儿见她发火,神色也无丝毫变化,像个吊线木偶一般,说道:“奴婢不敢。”却是一句多余的话也没有。
崔若气急,若在从前,她哪里会容忍别人如此张狂的对待她,但她如今并非从前,可以在四皇子府拿捏任何人。曾经在她面前伏低做小的人,没有一个不是为了好处,现在她跌落云端,那些人也像避瘟神般对待她。她唯一能寄托希望的,就只有豫儿了。
豫儿善良柔顺,从前又处处为她着想,崔蕴觉得,只要自己用心挽回,对方一定会被说服,回到自己身边帮助自己。
然而事情并不是她想的那般。“豫儿,难道你也同那些人一样,要在那个女人面前摇尾乞怜吗?”
豫儿抬头看她半晌,神色平淡,却掩不住平淡背后的嘲讽,幽幽道:“侧妃娘娘哪里的话,奴婢现在不过是个粗使丫头,平日连四皇子妃的面都见不到,谈何谄媚乞怜呢?奴婢只想做好自己的事,糊口罢了。”
崔若气的白了脸,深吸一口气说道:“豫儿,你当真不念我们主仆一场了?”
豫儿又垂下了头,说道:“从前伺候侧妃娘娘的豫儿已经死了,现在的豫儿,只是个粗使丫头,不值得侧妃娘娘多费心思。若没有别的事情,奴婢恭送侧妃娘娘。”
崔若见她如此态度,不由怒道:“豫儿,你不会真以为那个女人是个菩萨心肠吧?”
豫儿不想在多说,屈膝行礼就要退下,崔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