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夺东西,有什么抢什么。但出来的都是下人家丁,一个主子也没看见。
而此时昀城堡的知州田继昂正躲在城中西北角的一处不起眼的民户宅子中。
他攀在大树上往远处望着,半晌跌跌撞撞的下来,看着院子里的妻儿亲信连连颤声道:“都怪那个狗日的沈遇,他把老子骗的好苦啊!若不是老子不放心,提前在这准备了地方,现在就得给那群王八蛋烧死了!”
沈遇正是昀城堡驻守的安抚使,早在半月前,田继昂就去找他商议撤离的事,他却一口咬定没事。没想到早就打算好了让他在这里顶包,自己撒丫子逃了!
“老爷!怎么样了?”年轻娇嫩的姨娘最是经不得事,早就已经下的花容失色,瘫软成一团烂泥了,只有田夫人刘氏此时还能稍微镇定的问出口。
“赶紧,马上准备,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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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想办法出城去!”田继昂也顾不得骂沈遇的八辈祖宗了,好在昀城堡一直就不怎么太平,狡兔三窟的道理他认的真真儿的,早就暗中让人挖了一条通往城外的地道。
他见那边已经烧的一片狼藉,连声吩咐道:“所有人,我给你们一炷香的时候,回去收拾东西。到时候若有人不听吩咐的,就各安天命吧!”
田继昂虽然不算什么好官,昏官也称不上,他已经尽力周旋了,可此时兵都散了,沈遇都不知道逃到哪里去了,领兵的都没了,他只是一介文官,他再想尽人事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刘氏半点没犹豫,便告诉大儿子和大儿媳妇:“这会也顾不得别的了,回去套两件结实的衣物鞋袜,多带吃食!屋里有什么锋利的匕首剪刀都带着!快去吧!”说完,一步不停的,自己领着小儿子回屋去收拾自己的东西。
刘氏的丫头芳草已经慌的包袱都系不上了,“夫人,咱们往哪逃?”
刘氏跟着田继昂在昀城堡这么多年,也见过不少事,早就有所准备,家里大多银钱早就在多年间一点点准备之下,不声不响的,全部换成了金瓜子金珠之类的小物,缝在贴身的里衣夹层中。
“芳草,你是自小跟着我的,没有家人,便罢了。其他人,你一会将这些碎银子给他们分下去,不愿意跟咱们一起走的,便各自寻出路去吧!咱们先逃出城再说!老爷是官身,若是不声不响的逃回老家是要治罪的!只能去其恭仁府去求援。”
现在根本指不上别人,只能先逃离这里再说。
此时,田继昂却进来接口道:“不能往恭仁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