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三流的谋士才会选择那些虽然风险低,但是过程极为繁琐复杂,且可能会因为一些意外而被迫中断的策略——比如我所预料的狄世元心高气傲,这只是我的猜测罢了。万一他就是个厚脸皮,就算被革除了官职让人指指点点依然在煊阳县不走怎么办?最后不还是得靠其他办法收拾他?”贺难恶狠狠地说道,他倒是振振有词:“真正的一流谋士都是采用最简单粗暴但却最快捷有效的策略——譬如我的上策。”
最后,他像是要印证什么似的强调道:“就算是我师父在这,他也会双手双脚地支持我的上策。”其实他这话纯属扯淡,以李獒春那老成持重的性格绝对不会采用这种走极端的路子,再快捷有效都不可能。
“唉……这群外邦人插手就很让人苦恼了,总不能把这些人都杀掉吧。”贺难轻叹了一声,“看来还是中策最为稳妥,毕竟是官面儿上的事情,老李头子处理起来也方便一些。只是如果用中策的话还真是欠了他一个大人情啊……”
其实贺难根本没敢和李仕通说自己这简单粗暴的上策——原因也很简单,知人知面不知心,老李肯定不同意,没准他会觉得自己这人太过疯狂反而拒绝和自己合作。至于贺难的中策——这老狐狸虽然仕途不顺,但是心眼儿可一点都不少,他倒是真正双手双脚赞同这条。
众人纷纷也都应和着贺难采取中策,看样子他们对于“上策”也不是很放心,七嘴八舌地说着“上策就是放屁。”
贺难见自己的理论不被支持,肯定是要出言辩驳的,这厢他又要张嘴说些什么,却见姑姑已经又捧着一个大托盘过来了,这里面足足盛了四大碗热汤面条,看来就是给四位年轻人准备的,郁如意见状连忙起身将托盘接过来。
“你的几个朋友为了你可真是一宿都没有消停,阿难,你可得好好感谢感谢他们啊。”姑姑笑意更浓了些,几人中年岁最大的燕春来已经接近而立之年了,但在贺霓眼里也还是个孩子一般,她也觉得孩子们说话自己一个大人不方便听,落下这句话之后便又离开了。
听完姑姑的话,贺难总觉得她这话里还有其他的意味,心说自己昨天晚上莫不是丢人丢大发了,便犹豫着问道:“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
见贺难出此问,魏溃和燕春来几乎是拍着大腿狂笑,郁如意的脸色变了变,一会儿红一会儿青的,最后倒也恢复了平静:“你就记得赔我一条裙子就行了。”
贺难多聪明的一个脑袋,或者说是思维不同寻常,下意识地就问道:“我又把口水流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