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敬、失敬。”你方唱罢我登场,比起睁眼说瞎话来徐员外也是不遑多让,甚至还有隐隐超过贺难的意思——毕竟他还真不知道郡衙派来一个什么贺狱曹来查案子,无非就是接着邢捕头的话说下去罢了。“要什么人您尽管开口,我等一定配合。”徐员外看来也是个爱说俏皮话儿的人,或者说他还挺擅长套近乎的,顺便也算是展现了自己作为一家之主的威严:“就算这帮孙子不敢说,我也非得让他们给贺狱曹多交代点儿东西不可。”
“哦,那您是误会了,我今儿来本来也没想着带会说话的人回去。”贺难是给了根胡萝卜转手就是一棒槌敲了上去:“尊妾室的尸身于我们侦破此案还有莫大的干系,按规矩也得是县衙先收押尸体。昨夜已经通容徐员外您一夜了,所以今儿我得把尊妾室带回去。”
一听这话,徐员外脸上的笑容荡然无存:“实不相瞒,徐某的妾室在今日超度之后已经派人下葬了。”
“是么?那我怎么闻到那么大一股味道了呢?”贺难拱了拱鼻子,刻意做出了“嗅”的动作。
“贺狱曹这般作态怕是对死者有些大不敬了吧……”徐员外至此已经是咬牙切齿地说话了。
“呵呵……难道徐员外您拿亡故之人做幌子就敬了?”贺难与之针锋相对,今天他必须进这道门。
看着阶上这两位哪个都惹不起的主儿,底下的人也犯了难,不过说到底他们这是公事,邢捕头还是硬着头皮打了个圆场:“徐老爷不愿妾室故去后受到叨扰是人之常情,但我们当差的也是公事公办,还请徐老爷行个方便。”
对峙了半晌,徐员外兴许也是想明白了,便冷哼一声道:“那就跟我进来吧。”
贺难安排两名捕快跟随仵作去抬尸体,自己则带着邢捕头跟在徐员外的身后走进正厅。
“既然事到如今我也不瞒您了。”徐员外缓缓开口:“之所以我要撒那个不大不小的谎说已经将她的尸体下葬,是因为我怕她死后还不得安宁,遭人亵渎。”
“哦?在下还真没想到徐老爷也是个重情重义之人啊?”贺难操着一口嘲弄地口吻说道,紧接着他又话锋一转:“那您可知道,尊妾室在生前或许已经遭人亵渎了么?”
“这……这怎么可能?”徐员外一下子便愣住了,但他很快便反应过来贺难所说的此“妾”非彼“妾”,便佯装愤怒——至少在贺难眼中是“佯装”——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口中厉喝一声:“若真是那群畜生做的,我必饶不了他们!”
“哦?哪群畜生?”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