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耻笑,沦为笑柄。
就拿徐珙打个比方吧,如果他将来真有幸在史书上留下名讳,那可能也会有这么一段——世有奇人,名曰徐珙,珙有一癖,则每食必饮金汁一两,日复此,不曾辍,且言如饴之甘。
那徐珙恐怕死后也觉得委屈——我那是为了解毒,而且我也不是天天喝,喝两天治好了就不喝了,最重要的老子从来没说过好喝!
但是吧,话又说回来——真的会有人在乎他到底是不是天天喝,是不是觉得好喝吗?
他当然不觉得好喝,但大家会觉得好笑。
总之,徐珙是不是真喝下金汁解毒那得等到三日后再说了,但此刻徐珙却是将那杯掺了“啖金汁”的茶给一饮而尽,甘之如饴。
“这是我们钺月城独有的‘梦湖煮雪’,这位刘公子难道品不出来吗?”徐珙得意地看了草魁居士刘九公子,也就是柳青风一眼。
柳青风心道是个屁,你也就喝过这个了,但面上还是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嗯,对,确实是这样。”
郁如意这边见三哥已经得手,便也失了作弄徐珙的兴致,是一眼都不想再看他,于是便在随后就暗示这两人自己累了需要休息,不轻不重地下了这道逐客令。
草魁居士拔腿就走,堪称是逃之夭夭,而徐珙还想多逗留一会儿,却被郁如意问话道:“他都走了,你还在这儿干什么?”无奈之下徐珙也只好告辞。
徐珙这边刚迈出郁府的大门,柳青风又转回来了,徐珙愕然道:“你怎么又回来了?”
柳青风气哼哼地说道:“我差点忘了,我今日是有事相商,被你这么一搅和全忘了。”然后进门、关门、插门一气呵成,就给徐珙生生地挡在了门外。徐珙这边也是气的头昏脑胀,刚要效仿草魁居士的理由再叫门,却突然感到腹中一阵波翻浪滚,便逃也似的乘车回府了。
“三哥……”郁如意知道柳青风折了回来,便抱着双臂在庭院里等着:“你那药……真有这么厉害?”
柳青风面露得意之色:“哼,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柳青风这人呢,除了性格上有一些缺陷之外,还有一点也配不上他这清冷潇洒的外表,就是他的声音较为尖细,此时这副神情倒像是个——街边巷口三五成群嚼舌根子说风凉话的妒妇。
“那他要是真不知道解毒的办法,岂不是最多十日就活活饿死了?”郁如意又问道,一来她生于镖局世家、二来出自九大宗门之中的广寒宫,三来又在李獒春手下做事,对于死人早已是司空见惯,但这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