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从中插了一句嘴,彻底断绝了这二人的心思:“每一日早上先来衙门领板子,领完之后才算数。不然就按定好的三日收税。”
听完这话,二位脸绿的和青豆一样,于是乎便有了开头的那一幕。
“过火么?我倒是觉得没有你们做的过火。”周獠冷笑了两声道。“你们想让本官宽限你们,那你们又何曾宽限过百姓呢?你们说本官此举过火,那你们又何曾收敛过你们的行迹呢?”
“你们可以得寸进尺,就不许本官依法办事?还是说从前的风气给你们惯成了这个样子?”
这一番话,可以说是掷地有声,对坐的二人俱哑口无言。
憋了半天的话,还是由岁数大的来说:“周大人,关于此事,实在是我们考虑不周……在下有一个提议,或许我等可以开仓放粮、赈济百姓,以弥补过失——不知周大人您意下如何?”
老地主的本意,是想以此法象征性地掏出一笔钱敷衍了事,得过且过地就将这一页翻过去,虽然此法肯定也少不了大出血,但比起那天价的赋税……还是两害相权取其轻吧。
“哎呀哎呀,还是老人家您明事理啊!”还不等周獠作出什么反应,贺难已经摆出了一副喜上眉梢的神情,双手僵硬地拍着掌。他转头便向师兄说道:“虽然我不知道这位老人家姓甚名谁,但迷途知返回心向善自然是一桩美事,既然老人家不但要补齐所缺的赋税,还主动提出要捐献钱粮,您就高抬贵手给他个面子!”
在座的没有一个傻子,周獠也不是看不出这老地主话中有何居心,但贺难这么嚷嚷出来可就不一样了——这衙门中还有别人呢,贺难摆明了就是要把这顶高帽扣在老地主头上,恶心一下对方。
“这……”老地主当时就傻眼了,他倒是想解释一下自己的本意,但经过贺难这番胡搅蛮缠,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了。
周獠也顺势接过贺难的话头,不给对方任何的空当——反正话也是从对方嘴里说出来的,虽然把这件事赖掉也不犯法,但他要脸啊:“既然曹员外这么说了……那就请三日内准备好银两和粮食吧,等到放粮的日子,你便去东六条街的菜市口即可,我也会差人前往,记录下你的功劳。”
“贺狱曹,代我送客,本官还有要务处理,便不多奉陪了。”说罢,周獠便离开了会客厅。
“哼!”那年轻的豪强见周獠就这么离开了,愤怒地拍了一下桌子,鼻子中哼出两道冷气,然后便拂袖而去。
也不知道他这出是气周獠的严词拒绝还是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