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没了赌博的心情。
“对了,沈老弟,我还有一件关于你们赌坊的事儿要跟你聊聊。”杜捕头看局面控制住了,便扯了扯沈放,示意他跟着自己走到一旁去。
“这么神秘,公事私事啊?那你得先等我安排我小弟们招待你小弟们。”沈放抱着膀子笑道,随即又指挥着手下的小厮们:“豹子,顺子,陪着官爷们走一走。记住,咱们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官爷们想看什么都甭拦着,不然显得咱们心虚。”
“应该算是公事。”等到沈放安顿好了手底下人的差事,杜捕头正色回道,但脸上却有种难以启齿的神态。
“公事的话那你找他。”沈放闻言随便儿拉了一把凳子就坐下了,指了指身旁的徐珙。
杜捕头也是一愣,莱州赌坊向来都是由大监赌说了算的,公事找别人是几个意思?但他也没有明着问:“这位兄弟看着面生啊……不像是本地人?”
徐珙正欲自报家门,但沈放却抢先一步介绍道:“这位就是赌坊的新任大监赌徐珙——东家的人,不过他刚来不久,所以即便我已经卸任也要带他熟悉熟悉工作。”
短短一句话,信息量好大,杜捕头也是沉默了片刻,然后手指头敲了敲柜台的桌面:“既然莱州赌坊已经换了大监赌,那我单独找你们谁都不合适,所以我就直说了吧——上头下了命令,从今往后你们的税要再加一成。”
听闻这个消息,无论是沈放还是徐珙的脸色都有了明显的变化,显然他们知道这一成意味着什么。
盛国的税法在齐长庚登基后变化过很多次,而目前的税率是大部分地区的农人每亩地每岁应纳两斗米,匠人每岁得八税一,商人每岁得五税一,有些富庶地区每亩地还要多交个一两斗粮食,至于妓院、赌坊、勾栏、高档酒楼等则税率高达十分之四——无它,赚的实在是太多了,某个王孙公子喝多了没准儿一晚上就能砸出寻常一家四五口一年的收入。
而提高一成意味着什么?就意味着往后将会是五五分账了。
“哦……那多出来的这一成,是所有赌坊都涨了,还是就我们莱州赌坊?”沈放问的问题非常关键,问题的答案则会决定将来的“风向”,更别说莱州赌坊本来每年就得再额外花出将近一成的收入去上下打点,相当于本来到手的也就是一半收入。
“嗯……包括咱们这儿在内的几家大赌坊是这样,其它的小店倒是没有。”杜捕头扭捏的理由也很充沛啊——他年年都不少拿,报喜的事儿是从来没干过,坏事儿还得由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