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了于播昨夜是否有所见闻之后便放他走了。
童穗生是个火爆脾气,听那楼梯上嗖嗖的脚步声看样子是没等于播下楼他就已经上来了,而他推门进来态度也是不怎么客气,抱着膀子斜睨贺难:“倒也不是说我不相信你官差的身份……可现在你这么盘问我们,难道就能把自己择出去了?没人规定官差就不可能是凶手吧?
“
“你当然可以这么想,事实上你们在楼下的时候不也没少讨论么?
“贺难端过面前的茶盏抿了一口水:”而且我和你们的交流也是相互的,我在从你们身上找线索,你们当然也可以找我的。
但凡事都要讲证据,如果只是捕风捉影的话那我可以给任何人都罗织出一个凶手的名头——就拿你举例子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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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着王千浑也有五六年了,他可不止一次当着别人的面夸你与自己当初很像,是个能挑大梁的。可话是这么说,却把你一直屈在这小小的一个沱沙淀只做个看门护院的打手,始终不让你跟着他一起去县城里发展,谁能保证你心中没有怨气?”贺难缓缓道,这番话是否有说服力智者见智,但无疑是刺中童穗生神经的:“别看你终日屁股后面跟着一群小弟耀武扬威,但实际上说穿了也不过是王家的一条守户之犬,看上去神气得很,实际上又有几个人真把你当作一回事?当年的王千浑虽然在你这个年纪还未发迹,但也是那伙挑夫当中公认的大哥了。不过如今他的年华已然逝去,你却正值青春,正是个鸠占鹊巢的好时机。”对付童穗生这种人,就得故意激他气恼,果不其然这莽撞人暴跳如雷:“放你娘的屁!大哥对我恩重如山,我怎么可能会杀他?”
“哦?真的是这样吗?”贺难又笑,继续扰乱着童穗生的心神:“但从旁人眼中看来可不是你说的那样呢!从今日一早开始就只有你怀疑这个怀疑那个,岂不是在变着法子地祸水东引栽赃嫁祸?我想也只有凶手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吧?”
“更何况我可是也听别人举报,昨夜叶二夫人与男人拉拉扯扯,还因此受了王掌柜责骂,再联想到你与叶二夫人终日都在客栈之中相处……莫非此人就是你不成?”
“我童穗生可绝不会做那背信弃义之人!”寥寥数语,便将这青年激怒,童穗生也是彻底失了理智,竟然全不顾那官差身份,挥拳便向贺难打来!
然而他也终究只是一村一镇之地当中比较能打的青年,能伤到今日的贺难宛如痴人说梦,但贺难也并未使出什么花招,就是用自己那条干瘦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