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句宽恕汝等冒犯云云。
而乌尔赤也趁机又附和道:「若不是大祭司出手,咱们也捉不到刺杀二王子的真凶,大祭司能携人前来也是给咱们一个见证……」
要是在之前,乌尔赤说这话多半不会有人觉得好听,但现在一个个倒也忙不迭地点头,仿佛真是什么天大的荣耀似的。
贺难来这里阻止阿祀尔贸然邀战的目的已经达到,海日古也懒得再于此处纠缠不清,便差阿祀尔从即日起于王帐前搭建祭台,停灵三日,三日之后由自己亲自
出面为苏赫父子三人送行至天神处——阿祀尔看到贺难朝他挤眉弄眼,也大致弄清了意思,便安然领军撤退去准备祭祀事物去了,而余人见此情形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只得各自散去,互相使眼色私下里聚众再议。
乌尔赤如今是沓来一众的主人,迎来送往之后只剩不多人待在此处,他使了个眼色教礼都等人先行将赫薛等首领聚在一起安抚,自己却独自坐在帐内参悟大祭司所作所为当中有何玄机。
胡部祭司的传承可并非家学,也是祭司于各部选拔有天资者加以教学,最后从中择一人悉数传承,这海东游虽说是南人,但在老祭司眼中却是最佳人选,方才得了造化——至于老祭司本人原本部族已灭,儿子又娶了巫勒贵族之女,所以乌尔赤也就随父母于巫勒部生活至今。他年纪不大,却在诺颜苏赫的秘书台当中掌管机要,又被沓来收作心腹,一方面是能力超群使然,另一方面也不无老祭司的面子在。
大祭司于他是半个叔伯、半个兄长,决计不会加害于他,否则自己连狐假虎威的机会都不曾有,只是今日出面的确是扰了自己的算盘——乌尔赤头脑过人,晓得大祭司哪怕不愿意杀掉贺难,也可以囚他去望宙台,没必要非到这里再现一出,间接救了阿祀尔的性命。
所以这般折腾,多半还是大祭司与贺难之间还有什么内情,才叫贺难也学
自己仗势,给阿祀尔争取了几天作为缓兵之计。
…………
而待到又过了两天,也就是翌日将举行祭典的前夜,乌尔赤正于榻上辗转反侧之际,忽然有一阵旋风落在自己帐内,待那风散去后,又显出大祭司的本貌来。
与往昔在人前现身那浮夸的装束都不同,海日古就只在自家中才会着一身常服,他那面具之下的面孔谈不上十分英俊,但也算得上是周正了,而那双眼睛也不再有什么异色,深邃空灵。
「世叔今日
来此……是为给我指点迷津?」乌尔赤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