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尔赤的心念做出选择,他没有挥刀斩杀奇乞德,也没有要挪动身体应付四将的意思,只是左手攥拳,仿佛在拉扯那无形的气流一般。
相同的体感复现在四人身上,其中三人都因体内突然的裂骨之痛先后立扑,只有离得最远的一人从那压抑窒息的空间当中仓皇退离出来——或者说是因为贺难的失误导致这个本该被拉拽向自己的人被一股巨力排斥到了阵外。
「果然……哪怕现在的我也会有失误……」贺难见状,不由得在心中默念,此时左手腕骨上的剧痛丝毫不亚于被他施加了「招式」的奇乞德等人,五脏六
腑同样隐隐作痛,但为了不被人看出破绽,他也只得硬撑。
「你们都是巫勒人……阿祀尔曾经交待过,所以我尽可能地不伤及你们的性命。」现在的贺难倒也能佯装出几分高手风范,故而虚张声势怀柔道:「但也不代表我就会引颈受戮……要想杀死我,不付出几十条命是绝对做不到的。」
眼见得连同奇乞德在内的五名高手都轻而易举地被对方击败,这千名精锐当中也有少些人的情绪出现了松动,这不是一个好征兆。
沓来死后,纵然自己也能指挥调度得动这些兵马,但人心渐散却是不可更改的,而作为现在的首领,乌尔赤知道自己必须得做点儿什么,来让这些人坚定地支持自己——如果在一个小小的南国人面前都露了怯,那又何谈去与阿祀尔一决高下?
乌尔赤倏然拔刀,他腰间所挎的弯刀是前代大祭司留给他的神锋,其弧如月,杀人无血。
海日古也带他生活了许多年,在场没有比他更加了解被称为「真炁」的南国人修行的内功,也只有自己有机会能够破解贺难那诡异的功法。
「来吧!」贺难从乌尔赤的眼中读取到了杀意,他也乐于接招——贺难看不见自己的脸,但他很清楚,自己面部已然是青筋暴起、双目见红的模样,萃玉露的效力能维持多久不谈,但为他带来的痛楚已经愈发强烈,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能撑到什么时候
。
只在须臾,乌尔赤便已呈暴烈之姿,杀入贺难周身一丈之内,其来势之快,竟能比肩燕二哥神速!
贺难心念流转,真炁如开闸泄洪般涌向乌尔赤所在,但这第一波施为却是让乌尔赤毫发无伤。
能将义刀门的传宗之宝禹王刀开个口子的无柄刀,与那弯月神锋交错,竟然也只是平分秋色,贺难只得暂退一步,却让乌尔赤
虎口拔牙将奇乞德给救了下来。
「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