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娜看老锁匠一手捂着腰坐了椅子上,忍不住笑了,说:“老头,你刚才还唱的那么起劲,我其实内心对你是比较敬佩的,可一直担心,你都一把年纪了,挺不挺得住?没想到,还是被我猜中了,你……”
老锁匠瞪了雅娜一眼,说:“小丫头,你就别说风凉话了,你以为这抡锤子是个轻松活儿?我老头子这一辈子了,也没扭过腰,这一次,绝对是个意外!”
雅娜笑着说:“老锁匠,你知不知道你与一个人很像?他叫薛真,薛真就是出了丑,硬说自己是意外!”
老锁匠扭去一边脸,说:“懒得跟你说话,喂,年轻人,你快打你的铁呀!”
杨衫握了握锤子的木柄,微微有些滑,看来,老锁匠往自己手上吐吐沫,还是有一定的道理的,为了增加摩擦力,杨衫于是也学着老锁匠的架势,呸呸!往自己手心里吐口水,手握住木柄,憋一口气,掂起来锤子,甩腰后,腰劲一扭,手挥动,锤子就狠狠的砸了大铁块上。
火星四溅!
“好家伙!真够劲!”
杨衫大口踹气,他停下手里活,长舒一口气。
雅娜看杨衫这么费劲,拿出怀里的手帕,想过来给杨衫擦,杨衫出手制止了她,并说:“雅娜,你别过来,这里的温度相当的高!你还是等在那里。”
雅娜担心的说:“哥,你还是别砸了,不如,让我来,你可别闪了腰?”
杨衫笑着说:“你放心吧,雅娜,别担心我,你不知道,我这一下子抡锤,虽然用的力气大,可是,我却感觉自己全身说不出来的一种舒爽感觉,真的,你别说,我现在也想唱歌了!”
老锁匠忍着痛,也笑出了声,他说:“唱吧,唱吧!只有唱出来,那锤子才能抡的砸的起劲,那刻石也才能刻的起劲,唱吧!砸吧!哎呦!”老锁匠紧捂自己的腰,不敢再说话了。
雅娜往后退了两步,他心说:“呀呀呀!又一个唱歌的,我是深有感触,哥,他哪里会唱歌,就是曾经有记忆的时候,也是唱歌要人命的那种,不行,我也得学他,往自己的耳朵里塞上棉布!”
就在雅娜还没有来得及找到杨衫扔地上的棉布时,杨衫已经抡起锤,砸下去,而嘴里面也朗声唱起了歌,只听他唱道:“沧海笑!滔滔两岸潮,浮沉随浪,只记今朝。苍天笑!纷纷世上潮,谁负谁胜出,天知晓。江山笑!烟雨遥,涛浪淘尽红尘俗世几多娇!清风笑!竟惹寂寥,豪情还胜了一襟晚照!苍生笑!不再寂寥,豪情仍在痴痴笑笑,啦啦啦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