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后传递,一分钟左右就到了地头的小路上。
地头的小路上早已经已经摆好了一个大称,一米多长的秤杆子,油黄木,点金星,碗口大小的秤钩子,罐头瓶大小的秤砣子。
白菜到了地头,就有学生拿了大篮子装了起来,装满了一篮子后,过秤
看称记录金额的有两个人,一个是政府采购部的一个小干部,另一个是马克,两人一人一个笔记本,一人一张小桌子,桌子上都摆了一个小算盘。看了称出白菜的斤两,两人啪啪啪算盘珠子扒拉几下,已经算出了这一称白菜的价格。算好后,同时报价,双方核定无误之后,价格就会别两人各自记录在自己的小本子上面。这就算是双方的菜账记录,称量结束之后,核对无误,彼此签了名字,就不会再做更改。
政府采购部的小干部年纪已经不小了,干巴巴的脸蛋,额头纹千沟万壑,眼窝深陷,眉骨高耸,招风耳,尖下巴,下巴上还有一缕山羊胡。
头上带着火车头的长耳短毛帽子,帽子的两只大毛耳朵被布条紧紧的勒在下巴颏下面。
身上穿着黑色老式斜襟大棉袄,因为棉袄的扣子扣的不紧,为了不让棉袄里面进风,老头把棉袄从新斜着掖了两层,用几根干草扭成的草绳将棉袄从腰间给捆住了。
下身黑棉裤,裤腿用黑布扎的紧紧的,黑色鞋帮带眼的棉靴子,外面还套了大草靴,草靴子下面绑着高高的木屐。
他这一身打扮,是这个年代的所有老人的典型穿着;他这还算是好的,有些贫困人家的老棉袄老棉裤,都是补丁摞补丁,一条棉裤,能穿十几年。
老头此时正搓着手哈着气,一个劲儿的对马克夸赞李飞阳,“小马啊,你说这飞阳是咋想的?他咋这么大本事?他咋就知道今天会下大雪?不然平常人谁能种这么多白菜萝卜?几百亩地啊!他也真敢干?这要是没人要,这几百亩的白菜萝卜可就都烂在地里了!”
马克也是两手笼袖,冻得围着桌子直蹦跶,搓着耳朵道:“其实我们老大也不知道今年会下这么大的雪,而且下的还这么早。他本来的意思是想种点蔬菜,为我们学校的学生弄点福利。没想到阴差阳错的倒是成了救济咱们唐城市的蔬菜供应基地了。”
老头点头道:“你们学校有了李飞阳真是你们所有学生的福气!我孙子也在一中上学,他说了,在一中每个周末都有电影看,每天中午伙房的大锅菜里面还都有几筷子肥肉!还说你们学校里面专门养了几十头肥猪,每个月都会杀一头为大家解馋,生活条件比家里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