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院里的草太短了,我去河边拔了些长长的柔韧草心回来,坐在屋檐下一边编,一边等着他回来,这样的生活,就是低头也能捡到微笑,这便是幸福了吧,因为我什么也不求了。
他回来得挺早的,还买了碗饺子回来给我吃:“好久没吃了吧!是街口的饺子,一会我们出去顺便将碗还回去。”
我用力地摇头:“不要啊,我才起来一会,才吃饱饭,我吃不下了,你要早点回来就好了。”
“那给明叔回来吃。”
“明叔总是不在的,你吃吧吃吧,一会我们赚了钱,再买些了吃的鱼和肉回来孝敬明叔。”莫离对谁都好,就是对自个不好。
他吃了一半,硬是说吃不下了,非要我吃不可。于是我就很将就地很不心甘情愿地吃那半碗已饺子,心里却是直乐,饺子真是这个世上最美味的东西。
待得日头没有那么毒辣的时候,我们便收拾了东西去西市卖。
于是,我遇上了那个暴君,那个冷冽无情的暴君,那个要我心里只有他的男人。时光如是能够倒流的话,我宁愿我昨天淋了雨今天就伤寒重得下不了床,可是天若注定要让二个人遇上,不迟一步,不早一步,在刚刚好的时候就会遇上。
西市真的很多人,我像鱼儿一样在人群里钻着,手里拉着莫离。我不放开他的手,我们就不会走散了,莫离是文人宁愿让人也不会毫无礼仪地游走。我可不会让人的,干么要让啊,我让别人干嘛别人不让我来着呢。
我瞄着个好位置,奈何那卖花的小女孩占着,不过路过却没有人多少人买花,看了一会我笑了,欲走上去莫离拉着我:“小姑娘先来的,我们再找个地儿就是了。”
我得意地笑:“莫离,你也小看我了,你以为在你面前的我,还是凶狠的傅天爱。”改姓莫了,连脾气,性子也一并改了。
说来也奇怪,改得并不憋屈,可能以前那种也并不是我本性。
上了去问小女孩花怎么卖,买多了要她便宜一点,然后我全买下来,包括她站的地儿,招呼着莫离过来,将他背着简易小桌子取下,吆喝着别人来买草蛐蛐,来买字画。
我声音清脆响亮,一喊就多人围了过来,很多喜欢草蛐蛐的。京城这地儿大多是有钱人,有钱有势也会玩,王公贵族子弟很喜欢斗蛐蛐,百姓也自然攀附得多,看到草编得活灵活现的都很有兴趣地过来问。
买一个蛐蛐送一朵花,在价钱上自然不同了,人真是奇怪的东西,花就是一个铜板给你十朵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