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个襄王,却对我好奇起来。与我并肩走着,然后就压低了声音问:“你在皇兄的身边,多久了?”
“我是被偷运出来的。”
他皱皱那墨般黑的眉:“宫中人如何称呼你?”
“没有称呼。”叫我小蹄子,我怒,我不喜欢这样的。
他的眉头,更是要打结了。
“问更简单一点的,你是什么身份?是妃,是嫔,还是美人,昭仪,婕妤?”
“你那么好奇啊,我偏不告诉你。”我仰起下巴瞧他,眼睛滴溜溜地转到他侍卫的衣服上:“除非给我穿,我就告诉你。”
“本王不稀罕。”
“猜破脑袋你也猜不着,哼哼。”我在他后面叫着。
走了几步,他猛地回头,从侍卫手上将那衣服取过,往我身上丢过来。
软软的红色披风,系上,将自已包得紧紧的,吸吸鼻水笑眯眯地说:“襄王爷,我是宫女,浣衣宫的宫女。”
他嘴角抽抽,死瞪着我的手,一字一字压得低沉:“别把本王的衣服弄脏了。”
“……。”
因为是宫女,就得提醒一下。
如果我说我是太后,你也不会相信啊。
不过有了这红披风,倒是没有那么冷了,这料子十分的好啊,里面都是细毛,好暖,好想不还给他了。
“提起来,别拖到雪了。”他又回头叫。
这么多话,意思提提就好了,久了还不是拖给他看,他长得高衣服长,穿我身上,当然是拖着走。
“皇兄,这一片地方,其实没有什么火狐,过了这个山头,看到那片雪林没有,前些日子就在那儿看到一群红色的火狐,留着等皇兄来了猎呢。”
李子墨说:“明儿个人多的时候,再去。”
一路上很沉默,襄王几次想靠近,我就越发走得慢,离他远远的,双手抓紧披风不想还给他,现在都冻得鼻子痛痛的又流鼻水,再还给你,那得风寒是铁板上的钉钉了。
走着就最后一个了,襄王比我前一点点,他索性就说:“走快些。”
“喂,你这个宫女,是什么来头,竟然敢去解皇上的裤腰带,居然还活着?”
难道我被杀,才正常?
“我不是故意的,他说那腰上有匕首我就去拉,咦,为什么白裤子要弄上红裤带啊。”
襄王淡淡地说:“他明年本命年。”
乖乖,原来是这样啊,现在就预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