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端了起来,轻轻地吹着,吹得那黑波层层,凉了些就一口一口地喝进去。
李栖墨进来,我眼角瞄了瞄他,依然安静地吃自已的药。
“真乖啊。”他笑着坐下主动跟我说话。
所以男人就是这样,你要是弱了气势,就得看他脸色了,你要是不理会他,表现出生气的样子,他倒又还笑脸引人地贴上来。昨天上午还吼得差点暴跳如雷的,可是今天下午,又当作没有什么事发生过一样,他又腻过来了。
我也不出声,就端着药,一口一口地喝完,然后搁下碗,他就小奴才一样拿帕子来给我擦唇角了,一手已经取来了蜜枣儿:“张口。”
“不吃。”
“不苦么?”
“不苦。”我哼哼。
他却笑:“倒是好,向莫离开的药单就是不错,半点也不苦。”
话里的酸涩,真是听得清清楚楚的。
我想也没有必要和他生很大的气,这样于我不好。有气嘛,一直生着就没有什么意思了,人家给了阶梯,我也不想和他闹翻,差不多就算了。
他给我擦唇的时候,我就给口咬他的手指:“真不给我蜜枣吃?苦呢。”
他笑了笑,眼里的神色终于松了开来,然后给我塞进蜜枣儿,顿时那香甜的味道满口都是,一下就冲走苦涩的药味。
他弯下腰,关切地问:“怎么样,吃了药有没有好些。朕问御医了,说这些药是给你排毒的。”
“你那些御医,全是混饭吃的,什么事儿也查不出来,要是有什么事,又怕得要死,又说这样,又说那个了,你养这么多人,没个用儿的。”
他就刮利我的鼻子:“乱扯,这药可得长期喝了。”
我小脸皱起:“真的啊?”可是,真的是好苦的啊。
他一正经地点头:“是的,你要是乖乖配合,以后你来月信的时候,就不会痛了,若不然你就得生完孩子,才会改善下这毛病,你说你怎么会招惹上这些事呢,看你能跑能跳的,兔子一样,朕一个眨眼,你又不知溜到什么地儿去玩了。”
“可是,好苦的。”嘴里含着枣子,有些不清楚地说着。
引得他伸手过来,揉乱了我的头发。
我吞下枣子,可怜巴巴地说:“底子就不好,莫离说了,我身底子太寒了。因为我小时候吃不好,睡不好。你可知道修礼宫里吃的饭菜是什么份量,打发要饭的呢,那点儿非饿死人不可。”
他满眼柔和疼爱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