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脸色变了又变,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反驳。
“这、这样如何?”
肆伍陆接着又道,“你过来听为师说几句话,我、我就答应解除咱们的师徒关系,从、从此你我大道朝天,各走一边,再也没有任何瓜葛。”
“只、只是几句话的话……”
张棒棒登时大为意动,迟疑片刻,终于点了点头,勉为其难道,“倒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你可要说话算话,否则俺、俺……”
他想要放两句狠话,奈何搜肠刮肚,却发现自己根本没什么地方能够威胁道肆伍陆。
论修为,两人可谓是天差地远,即便肆伍身受重伤,吹口气说不定也能让他灰飞烟灭。
况且他也能看得出来,肆伍陆本就是强弩之末,命不久矣,可以说是无牵无挂,哪里还有什么把柄可抓?
“没看见为师现在的模样么?”
肆伍陆不禁失笑道,“你和一个将死之人较什么劲……咳、咳咳,过来过来!”
见他咳得无比剧烈,仿佛连脏腑都要被震出体外,张棒棒心头一软,终究还是迈开脚步靠上前去。
“你、你想说什么?”
在距离肆伍陆六尺左右位置,张棒棒忽然停下脚步,警惕地问道,“就这样说吧,俺听得见。”
“说你傻你还不承认,为师好歹也是个混沌境,若、若是当真要害你,咳咳,隔开这点距离又有什么用?”
肆伍陆见状哭笑不得道,“靠近点靠近点,我要和你说的事情,可不能让别人听去了。”
张棒棒迟疑片刻,似乎觉得他所言在理,便也不再纠结,快步走上前去,凑近他脸庞道:“这下可以说了么?”
“傻小子,还记得那本被烧掉的《华发天书》么?”肆伍陆压低嗓音,气若游丝道。
“你是说……”
张棒棒脱口而出道,“那张纸?”
“嘘!”
肆伍陆抬手在他脑瓜上重重一敲,“你是生怕别人听不见么?”
张棒棒抱着脑袋,龇牙咧嘴,待要开口回骂,想了想却终究还是没有这个胆量。
“咳,咳咳!拿、拿着!”
敲打完徒弟,肆伍陆这才伸手入怀,颤颤巍巍地掏出一张血迹斑斑的金色纸张,悄无声息地塞在张棒棒怀中,“这本就是给你的东西。”
“俺才不要你的东西!”
张棒棒果断摇头,十分硬气地拒绝道,“这上头还沾着你的血,脏也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