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皇帝?
这个曹沫是连想都不敢想,非议君王,那是要连累满门的。
而那个害他们全盘计划为之崩溃的拱卫司?
人家指挥使都赔进去了,下面的人更是不知道有多少都栽到幽州了,难不成这账还能算到下一任的指挥使头上吗?
因此曹沫也不知道具体应该怪谁,一时之间,便再一次陷入默然。
对此长孙兄妹显然没有之前那么容易妥协,于是就这么盯着曹沫,同时身形微微调转移动,将其离开的路径都封锁住,静等着他的答案,显然要是曹沫不说出点什么有用的东西来,他们是断不会放曹沫离开的。
良久,曹沫率先坚持不住,恰好此时心中也有了一定的倾斜,于是终于开口道:“何必呢?知道太多,对你们而言未必是福,反而更可能是祸端!”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长孙无忌冷声道:“为人子女,要是连这点担当都没有的话,那和禽兽何异!”
“……镇北侯,”曹沫沉声道:“我只能告诉你,你们父亲的死和镇北侯有关。”
“镇北侯白起是吗?”
长孙无忌和长孙无垢两人眼中同时闪过一抹凶光,一丝冷然!
显然,此时的他们心中已然多了一个仇人!杀父仇人!
不提长孙府这边,其后如何处理长孙先生的白事。
另一边,伴随着天子命令的下达,中书省便迅速地拟好了旨意,交由专门负责传旨的天使,送往三镇诸侯的属地。
如果是密旨的话,保密性可能会高一些。然而这一次圣旨是由中书省起草,走的是门下省这个正规渠道。
因此圣旨甚至还在路上的时候,三镇诸侯便已然得知了圣旨的具体内容。一时间,皆不由为之皱眉,开始考虑起应该如何应对了。
首先,奉诏是肯定不能奉诏的。
毕竟因为镇东候的案子,朝廷在三镇诸侯那里的公信力几近于无。
尤其是回到了渔阳城之中,将近期发生在幽州的大小事情联系起来,对朝廷之前的谋划已经有了一个大概轮廓的镇北侯。他现在是宁可以相信太阳从西边出来,也不再愿意去相信一个为了一己私利,就和草原的异族为舞,合伙暗算自家臣子的君王。
因此按照旨意所说,亲身前往京城之中为太后贺寿的圣令,没有一位诸侯有照办的意思。
不过不奉诏归不奉诏,该拿出来应对圣旨的合理解释还是要拿出来的。毕竟现在三镇诸侯名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