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的外婆,则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为此,年轻时很是受了一番磋磨,也因此留下了病根。好在一切都过去了,两位老人的寿命虽然不能说长,但都是含笑逝世的,除开不放心顾霜晓外,没有太多遗憾。
书房是外公外婆一起使用的,乍看有些凌乱,仔细一看又觉得拾掇地错落有致。
顾霜晓最喜欢书房自带的小阳台,小时候最喜欢和外公外婆面对面坐在阳台上的小桌边。有时外公教她下围棋,她却非要偷偷摸摸地把规则改成五子棋,五颗棋子连在一起后就抬手高呼“我赢了!”,惹得外公哭笑不得。有时外婆教她织毛衣,她织着织着不知怎么的就把围巾给织成了麻花,惹得外婆连连摇头。
这栋屋子,满满的都是她最珍贵的回忆。
她从不带其他人来这里,除了傅明寒。
但这一点,她也从来没有告诉过他。
顾霜晓看着走到阳台上、很自然地坐在了从前外公最爱坐的位置上的傅明寒,愣了下,随即无声地笑了下。
第一次带他来时,她也想过,很久很久以后的某一天,他和她也会像外公外婆一样肩并肩坐在一起,一起教导自己的孙子孙女外孙外孙女。想着想着就笑出了声,那时他转过头疑惑地看着她,问她“笑什么”,她摇摇头,笑了又笑,就是不肯说。他也就没有多问。
说到底,没缘分。
她熟门熟路地翻找出棋盘和两个棋罐,拎到他身边,问:“下棋吗?”
“好。”傅明寒点头。
他向来不怎么会拒绝她,哪怕某些要求不怎么正当。
傅明寒是随爷爷学的棋,自觉棋力一般,需要的时候陪老人家们休闲下还可以,其他场合就算了。说起来,他还真没和她下过围棋,倒是听她说过她外公棋下得很好,也不知她水准如何。
怀着这份疑惑,他看着执黑的她拍下了一粒棋子。
起手即天元么?
第二粒棋放那里?
嗯?第三颗棋子的位置好像有点奇怪。
等等,她怎么放哪里?
……
在傅明寒越来越奇怪的目光中,顾霜晓手指往棋盘上那么一按,只听的“啪”的一声,五颗黑子连成了一条直线,她志得意满地点头,宣言曰:“我赢了。”
傅明寒:“……”
顾霜晓坏心眼地看着自己这即将成为前夫的便宜老公嘴角抽搐的呆愣模样,活像一只被抢走了鱼的、胡须颤抖的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