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个郝浴,咱们这就去会一会他!”李元利对众将道:“诸位都回营歇息,准备明日开拔,记住约束好麾下士卒,不可出去骚扰百姓。”
“谨遵元帅令!”众将鱼贯而出,李元利也和杨洵、李盖一道,准备进保宁城去看看这位官声极好的巡按御史大人。
保宁作为清廷在四川的大本营,其实还是偏小,但在吴三桂没有入川之前,他们也没有能力再向南面推进,实际控制的区域最多只到川中顺庆一线,川南则为南明军以及地方武装占据。
入南门向东的小街,就是前明管理刑名监察的四川“按察分司”所在地,清廷“分巡川北道”衙门也设于此处,是四川清廷控制区官史们口称的执法街。郝浴就是被囚禁在“分巡川北道”衙门后面的牢房中。
李元利在正堂坐定,亲兵分列左右,不一会就把郝浴提来,一见此人,李元利就不由得大生好感。
这郝浴虽然留了胡须,但从他的面容仍然能够看得出来应该不到三十岁,关键是他站在那儿,一眼看上去就堂堂正正,绝非蝇营狗苟之辈,这才是让李元利心生好感的原因。
俗话说“相由心生”,这话确实不假。不过郝浴如此年轻,倒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这么年轻就能够出任一省巡按,看来清廷也是缺人啊。
李元利改变了先前的想法,他屏退了左右,然后才对郝浴笑着说道:“郝先生,请坐吧!咱们随便说说话!”
哪知郝浴站在那儿一动也不动,只是冷着脸道:“我与你这贼寇之流,有什么好说的?”
这还真是热脸贴冷屁股,但李元利却不介意,他仍然笑着问道:“郝先生,不知你为何称我等为贼寇之流?”
“不事生产、四处流窜、掳掠百姓、劫掠乡里,这不是贼寇又是什么?”郝浴厉声斥道。
“那你可是搞错了!我大兴军于夔东五县屯田自给,百姓安居乐业,年收米粮上百万石,麾下精兵十多万,郝先生口中所说贼寇与我有何相干?”
“狡辩!”
李元利收敛起了脸上的笑容,他沉下脸来,一字一句地说道:“别说我等并非贼寇,就算那真正的贼寇,也比你这卖身投靠东虏异族,反过来欺凌汉人同胞的人好上数倍!吴三桂、洪承畴以及你们这些背叛国家投靠清廷的人,堪称国贼!”
哪知郝浴一听却勃然大怒:“国贼?前明朝廷昏庸无道,大清入主中原,这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我等为朝廷做事,安抚百姓,只为天下苍生,何错之有?异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