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他身旁的亲兵却被大兴军盾阵牢牢挡在了外面,祖泽远危在旦夕!
但祖泽远能坐到湖广总督的位置,除了有他伯父祖大寿和父亲祖大权的余荫之外,自身勇猛也是不容小觑!
只见他将手中长刀猛地在身遭一划,竟将所有长枪都荡了出去,这一招看似轻巧,但若没有数百斤力气,哪能做到如此举重若轻?
适才举枪齐刺的大兴军将士只觉一股大力袭来,长枪已被磕到了一边,祖泽远犹不罢休,借刚才一划之力,刀锋一转一拉,靠得最近的三四名大兴军士卒已是扑倒在地不住抽搐。
若是没有精钢头盔防护,只怕这一下脑袋也要被削去半边!
远处的步卒在昏暗的火把照耀之下,见得总督如此奋勇陷阵,纷纷大受鼓舞,鼓噪争先,他们以盾牌掩护,大步向前扑来。然而对上大兴军的击针枪,这种举动无异于送死。
马军还可凭着移动速度侥幸逃脱一些,但步卒这样密密麻麻地冲过来,比平时训练的靶子还要容易得多,而且清军士卒身上穿的甲大多数是棉甲,如何能够抵挡得住击针枪射出的铅子?
冲在前面的鞑子一片片地倒了下去,运气好的死得痛快,运气不好的只是受伤,但只要倒在地上,转瞬间就被后面拥上来的士卒踏得不似人形。
十里街虽然够长,但却只有三四丈宽,仅能容许二三十人并肩前行,三千人源源不断地涌进来,再加上又是天黑,前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后面根本不知道,他们只知道顺着人流向前不停前进。
当清军在大兴军阵前十丈外起码死了数百人后,后面的士卒终于反应了过来,但这时为时已晚!
祖泽远冲进军阵之中杀伤十数人,但自身也是险象环生,大兴军将士悍不畏死,他仗了战马之利,短时间内竟然呼喝连天地杀得兴起。
但他心头有苦自知,此时已经是后悔莫及,原以为自己宝刀未老,竟以总督之尊率先发起冲阵,希望用自己的勇猛来带动麾下将士一举将大兴军撵出城门。
然而大兴军和他以前对战过的那些明军和贼匪完全不一样,自己已经冲进阵来杀死杀伤十多人,对方士卒却无一人畏缩!受伤的人被拖了下去,缺口处却迅速涌上来更多的士卒!
今日怕是要命丧于此!祖泽远暗暗哀叹一声,奋起余勇提刀拼杀。
然而好景不长!他胯下战马先前本就已经受伤,现在又被大兴军将士在马腹戳了几枪,只支撑得一会,便哀鸣一声倒在地上,祖泽远脚掌套在马蹬之中,仓促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