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能做到的事情,肯定是有一条完整的渠道。
“王爷息怒!”封义吓得膝盖一软跪到地上,“并非军情司不用命,而是这些奸细隐藏得甚好,平日里又不露什么蛛丝马迹,咱们的兄弟今年以来也抓了不少,可难免有漏网之鱼……”
“坐下说话!”李元利坐下来沉声说道。
封义说的也不无道理,就算是到了后世二十一世纪,哪个国家敢说没有间谍?更何况湖南与广东相距如此之近。
“和那些来往于湘粤的商人脱不了干系!命人立即彻查此事,等破了广州,看能不能拿到些证据。”
封义回到小凳子上坐下,此时又站起来行礼道:“微臣明白了!”
李元利挥了挥手,又问道:“那个济度麾下有些什么将领?”
“目前已知的只有东虏泉州总镇府总兵马得功和同安副将施琅,其他远道而来的暂时还不清楚。”
“施琅?”这个名字李元利前世听得很熟,似乎这个人十分善战,只是事隔几百年,那些记载到底是真是假谁也弄不清楚。
例如郑氏,后世的人都以为他是个民族英雄,但其实现在闽、浙、粤沿海一带的百姓,都只知道他是一名大海寇,而且还是祖传的家业。
“正是!王爷,施琅在当地名声还算不错,咱们福建晋江的兄弟去年便与此人接触过,听说他与郑成功反目成仇后,本来是准备来投我大兴军,只是路途遥远传递消息不便,这才先投了鞑子。”
“他是怎么与郑成功反目成仇的?详细说来我听听。”
“这施琅自幼习武,十七岁便从军,为明将总兵郑芝龙的部将,顺治三年随郑芝龙降清,李成栋奉调由闽浙入粤时,在李成栋帐下听令。”
“顺治五年李成栋反清复明,施琅在回福建途中遭李成栋部将郝尚久的伏击,勉强拖到粤闽交界的黄冈镇才得以脱身,于是投到郑成功部下,后因与郑氏意见不合而被削了兵权。”
“顺治九年,一名叫曾德的部将觉得施琅被削了兵权,没有出头之日,便利用他原来在郑军中的关系投入成功营中充当了亲随,施琅听到消息后,大为愤慨,派人把曾德捉回斩首。郑成功令人阻止,但施琅却悍然不顾杀了曾德。”
“郑成功见施琅违令斩杀郑氏旧将,认为他是反迹已露,便命人率士卒围了施琅住宅,将施琅和他的父亲兄弟尽数拘捕。施琅被捕后,在一些亲信部将和当地居民的帮助下逃到了东虏占领区,郑成功怒不可遏,将他的父亲和弟弟处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