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不得二位日后有共事的时候,你们俩可得多亲热亲热才行。”
张仕启拱手道:“李将军,久仰大名,今日得见,实是张某之幸啊!”
李定国连忙回礼道:“不敢不敢!有愧有愧!汉王殿下威震天下,大兴军麾下各位将爷名传四方,李某佩服!”
“哈哈,李将军,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咱们说点实在的。”刘体纯哈哈大笑着说道。
众亲兵四散开来,三人便围坐在一块说话,各自说起当年跟随李自成和张献忠杀官造反的时候,都觉得开始的时候并没有做错,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都活不下去了,不造反就要饿死,傻子才会坐以待毙。
但说到后来,大家又都觉得农民军裹挟流民烧杀劫掠不对,李定国叹息着道:“老万岁……开初的时候,大西军攻破城池,我义父也只杀贪官污吏和朱明皇族,但后来却似乎是杀红了眼,稍有点小事就大肆牵连,滥杀无辜!”
“我实在是看不过眼,也向义父进言过几次,但义父非但不听良言相劝,反而因此而对我疏远,要不然孙可望怎会爬到我头上来?”
“是啊,那年闯王带我等到房县时,我就见敬帅(张献忠字敬轩,当时各部义军将领均称之为敬帅)时常将你带在身边,可见他对你是十分喜爱!”
说到这事情,李定国笑了一笑,当年在房县张献忠可是想将李自成一网打尽的,现在自己却又投到他义孙帐下,这还真是世事难料啊。
“对了,汉王殿下当时也到房县的吧?我记得补之将军旁边跟了一个孩子,应当就是他啦?”
“就是他,那年他才十二岁还是十三岁来着?我也是记不清了,不过你可别小看,那个时候他已经能够上阵杀敌了!”
不知不觉,话题又扯到李元利身上,说起来这三位都算是他的长辈,当年的小小孩童,如今已成长为威震天下的汉王,三人都是感慨不已。
不知怎么的,李定国和刘体纯、张仕启这么一通话说了下来,心里竟然舒畅了许多,这时营帐已经扎好,果然如同刘体纯所说,饭食也准备得差不多了。
就是用腊肉熬个汤,再加一大把荠菜,怎么会不快?
三人搬到帐内,亲兵摆好小桌子,然后盛上一大盆荠菜肉汤,每人面前再放了一个空碗,另外还有一大盆凉拌的折耳根,也就是鱼腥草,昆明四季如春,即便进了冬天野菜也不少,确实是个好地方。
李定国奇道:“光喝汤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