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将有一桩小事要找兄弟商量,外面人多嘴杂,咱们进屋里说话!”黄梧笑了一笑,上前揽住蔡班长的肩膀进了屋子,陈观也一步跨了进来,还顺手关上了房门。
屋子不大,靠墙处安了一张床,床边有一张小桌子,桌上一盏桐油灯被风一吹,火苗一阵摇曳。
蔡班长这时似乎反应了过来,张口刚要喊叫,就见陈观猛地跨前一步,一只手如同铁钳一般便捏住了他的喉咙。
黄梧笑道:“蔡兄弟,今日我来此,却是救了你一命。要不然就这一下,你就得送了性命。”
黄梧本是漳州平和县衙役,自幼好武任侠,颇有武力。郑成功起事之后,黄梧便带了平和县门役赖升一同投了郑军,十多年下来,他凭借自己的机智勇武屡立战功,得到郑成功的赏识,官至英兵营镇将,后改任前冲营镇将。
军中崇尚武力,黄梧能从一名小卒升至镇将,除了头脑之外,手底下也是有几分真本事,不说以一抵十,对上三四条汉子不落下风却是没什么问题。
但陈观刚才露这一手,却是让他也暗暗吃了一惊,若是没有防备之下,便是他也要在这一爪下丧生!
蔡班长被捏住了喉咙,就连出气也不能够,一张脸憋得通红!他双手扳着陈观的手拼命想要挣脱开来,但很显然只是徒劳无功。
“你若是不喊叫,那咱们就好好说话,你看得出来我不想伤你性命!”
黄梧向陈观轻轻点了点头,陈观放开手退到一旁,蔡班长被捏得差一点就背气,陈观刚一松手,他便猛地吸了一口气,却一下就呛得咳嗽起来。
直到咳得眼泪都流了出来,他才算是喘上了气,现在这形势已经不言自明,黄镇将肯定是投了敌,因此才会有这一出。
刚才见识过了陈观的手段,蔡班长情知自己现在若是奋起反抗,那绝对会顷刻间就送了性命。
与其不明不白送死,还不如虚与委蛇一番再静观其变,于是他索性一屁股坐到床上,喘息着说道:“黄镇将,你有……何事,尽……尽管言明,若蔡某能办到,绝对不会推托!”
“蔡兄弟,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今日我就是来劝降于你!”
黄梧负手站到他面前,“本来照陈兄的意思,将你们尽数宰了一了百了。但我念及同乡之情,同袍之谊,因此才请陈兄给了这个机会,你用心听我把话说完之后若还不肯降,那我也不会杀你,不过就得委屈你一下。”
哪知蔡班长一听此话就失了方寸:“我虽粗鄙无文,但也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