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不好插嘴,便走到一旁去看花圃里那些花草。
不一会白可俾便快步跑了过来——他原来就跟在后面,还没站定王拙便问道:“那马夫是怎么回事?”
“军长,你听我说,这马夫不是个坏人!他没地方去,他没家……而且他还有人给他担保,我觉得王爷反正也需要马夫,就将他留下来了。”
“谁给他担保?”
“他家以前就住在城东,鞑子进南京后,驱赶城东和城北的百姓腾地方出来驻兵,他家就是那时候没的,为他担保的是他以前的街坊邻居。”
“冒昧!敢问这位将军说的这名马夫是否姓何?”这时张怡却拱手向白可俾问道。
“正是,好象是叫何……什么林,他还说他侍弄马的手艺是祖传的,南京城许多人都知道他。”
“没错了!王将军,这马夫叫何庆琳,他的祖上早年曾任南京典牧所牧监监正,后来马政废驰,何家也渐渐衰败,沦落到给人养马为生……”
原来这张怡以前的家宅离何庆琳家不远,也是在清兵划出来的驻兵之地,当初清军强行驱逐百姓,就连财物也不许搬走,弄得很多人家倾家荡产,这张怡和何庆琳都是其中受害者,现在听白可俾一说,便把这人想了起来。
王拙见这老先生口若悬河,似乎要将这何庆琳祖宗八代都要说个清楚,连忙向他拱手道:“既然张先生也认得,那肯定就没问题!白可俾,你去将他叫来,为王爷向导!”
白可俾拱手领命,又对张怡作了一揖,然后才转身往马厩方向跑去,也没用多久,便带了一人前来。
李元利转头一看,只见这人大约三十出头四十不到,头上戴了一张网巾,只比自己略低,身材却十分挺直,一脸乱篷篷的胡子和一件破烂的短褐让他看起来穷困潦倒之余,又有几分说不出来的意味。
李元利有些意外,他刚才还以为这马夫是个无家可归的老汉,原来却是个壮年男子。
尤烈不动声色地向李元利靠拢了一些,悄声说道:“王爷!这家伙有些本事!”
李元利微微点了点头,其实他也是看出来了,这男子体形端凝稳实,身板挺直而且精气神十足,没练过武的人哪有这等形象?
白可俾向王拙禀道:“军长,马夫何庆琳带到!”
“……这倒是个当兵的好苗子,带他去先见过王爷!”王拙仔细看了几眼,然后才点了点头道。
“小人参见汉王殿下!”何庆琳上前两步,却没下跪,而是对着李元利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