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所说,是教导人保持气节的圣贤之言。
这一下,连梁山伯都不知道该如何劝解了。
在这几乎人人怒而直视的氛围里,马文才并不关心别人如何去想,他的双眼只牢牢盯着祝英台一人。
他对祝英台还抱有期望,寄希望于她突然自己清醒,这时代未婚女人手迹是不可以到处散布的。
私人拥有某个贵女专门写给他的字帖,这足以成为日后向别人夸耀的“艳遇”。他不知道这刘有助心性如何,如果他心性不好,这字帖未来甚至可以成为讹诈祝英台或祝家一辈子的工具。
然而他等到她冰冷以对,等到她寸步不让,也没等到她如同平时一般,拉着他的袖子软软地说“你别生气”。
此时的祝英台仰着脸看他,表情冷静而眼神疏离。
恍惚间,马文才似乎从她身上,瞥到了前世时祝英台看他的影子。
也许,她本就不是个高贵冷艳之人,所有的一切,都只不过是他在无限度美化自己未婚妻时想象出来的样子?
她那冷淡和疏离,不过是……
讨厌他罢了?
这一瞬间,马文才又一次感觉到老天对他的嘲讽和愚弄。
他想要借由提早知道“祝英台是个女人”这点处处争取先机,想要借此靠近她、征服她,从而解除心中的梦魇……
可到最后,却是这“先机”,让她一点点变成他前世看到的那个样子。
那个厌弃他的样子。
“呵呵。”
马文才惨淡地一笑,看向刘有助去。
“你不就是想要张字帖吗?”
他在众目睽睽之下回到书案之后,命令雷电伺候笔墨,提笔按照祝英台之前写的内容,认认真真地又书了一遍。
字迹力透纸背,银钩铁画,可见马文才心情之激愤。
可惜没有人注意到这个。
每个人只是带着怀疑又戒备的眼神看着正在疾笔奋书的马文才。
不待墨迹稍干,马文才吹了吹手中的纸,强硬地递给刘有助:“她那是卫体,时人多好钟、王之体,你拿我的去临摹,也是一样的。”
马文才的书法一道也是上上,他苦练王体两世,和祝英台的飘扬洒落截然不同,字迹遒美健秀自不必多提,如果放在平日,刘有助凭白得了这张楷书,一定也是喜不自胜。
可现在的他,已经受不得任何“羞辱”了。
这位在西馆里人人皆知的老好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