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每个人都愿意伸出援手,又做好随时会被对方抛弃的准备,这也太,太……”
太可怜了吧?
什么样的生活环境能把人逼成这样啊?
“在下并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
梁山伯看见祝英台脸上的同情之色,怔了怔后笑了起来:“祝兄真是个温柔的人啊。”
祝英台被夸得有些脸红,羞涩地捂了捂脸。
“看到你恢复了原来的样子,我心里也算是松了口气。那天你哭喊着求我和马兄傅兄想个办法救救刘有助,我却断然拒绝了你的请求,走之前还对你说了在你可能看来只是敷衍的风凉话……”
梁山伯的脸上出现羞愧之色:“说实话,我很愧疚。”
“你说的话没错。”
祝英台想起刘有助,想起他只不过受了些皮肉之苦,由衷的露出笑容。
“那时,我要像马文才那么强大就好了,要是有马文才那么坚定、清晰,那天决断刘有助之事的便是我,而不是马文才了,只有到那个时候,我才能改变别人的命运。”
“向别人祈求有什么用呢?得自己先努力做点什么才行。我是这么想的,所以我就想开了。”
她摊了摊手。
“所以才有了那面书墙是吗?”
梁山伯喟叹。
“能身处士族而悲悯卑寒之人,你真是了不起。”
“啊,那个我也没做好,差点引出骚乱……”
祝英台更加不好意思了。
呜呜呜呜,梁山伯真是个暖男,和他说话,让自己好有成就感!
她做什么他都说“你干得好干得我好敬佩我觉得你做的是对的”,不像马文才,她干什么都不对,干什么都嫌弃,问他为什么老嫌弃自己结果他还跑了!
“嘿嘿嘿嘿,你别再夸啦,再夸我都要挖个洞把自己埋起来了。”
祝英台笑眯眯地说,“梁山伯,你说找我有事,就是来问猎犬的事情吗?”
听到祝英台直接问起,绕了千百层圈子其实是为了其他事来的梁山伯,反倒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
他和傅歧住,那是傅歧强硬要求的,自己只不过是随遇而安罢了。
这祝英台看起来温和又不拘于门第,但毕竟是士族,如果他当面拒绝了,日后两人不免有些尴尬。
他犹豫了好一会儿,才试探着开口。
“天气已经渐渐转凉,会稽学馆又建在山上……”梁山伯踌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