括离得最近的祝英台。
“你你你没事吧!你别吓我!”
祝英台又想哭了。
“有没有哪里难受?你别把那些话当回事啊!”
她记得历史上梁山伯是抑郁而终吐血而亡啊!
他不会有个动不动就吐血的毛病吧?
这时代可没地方找输血去!
岂料梁山伯吐出一口血来,原本铁青的面色倒渐渐恢复如常。他伸出手背擦去嘴边的血渍,摇了摇头道:
“方才一腔悲愤之情无处宣泄,被我硬生生压下,后来情绪反复,吐出这口血后,心头反倒舒畅了许多。”
还有这种事?
祝英台将信将疑地看着梁山伯,见他脸上确实有了血色,这才松了一口气。
学官们虽然都是怕别人惹事的人,却不是傻子,他们是真正的朝廷官员,还属于边缘的那一种,如果今日真逼死了无辜的学生,他日仕途也到了尽头。
但刚刚还说抓梁山伯去送官现在就说再看看,未免又显得太过懦弱无能左右摇摆,再见同样是事主之一的马文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心里就有些憋闷。
是你这小子将我们都叫来的,叫来了倒好,站一旁看戏?
其中一人早就嫌他爱招惹麻烦,那学官看着马文才哼了一声:
“马文才,都说你素来机敏,依你之见,这梁山伯应该如何处置?”
像他这种厌恶庶族之人,此时还不落井下石,更待何时?
听到学官问起马文才,许多人心中“咯噔”一声。
正如学官所想,这马文才对庶人抱有偏见不是一天两天,甚至还有人见过马文才当面给梁山伯脸色看,两人私下关系不好,只要马文才一句无意间的诱导,就能让梁山伯天差地别。
毕竟梁山伯的嫌疑还没有洗清,仅仅是吐血或鲁仁和他有私怨,并不能作为他没有做的直接证据。
见学官问到了自己头上,原本抱剑而立的马文才将手中的佩剑佩在了腰间,平静地说:“我觉得梁山伯不是放蛇之人”
见学官露出意外的神情,马文才继续说道:“我挥剑斩那蛇时,梁山伯有刻意躲避的举动,如果他知道那是无毒之蛇,完全不必担心那蛇死而不僵。我将蛇斩成两截,他立刻推开了祝英台,自己再缓缓退走,无论是想法还是行为,都和他刚刚为自己辩解之言相符。更何况……”
马文才挑了挑眉。
“梁山伯现在不是和傅歧同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