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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馆外,贺革将乖顺的祝英台叫出了课室,领着她在馆中走着。
这种“被老师叫出去问话”的感觉让祝英台打起了十万分的精神,连头都不敢抬,生怕他开口把她训的像是个孙子。
贺革大概也没看见过这样的孩子,看着她战战兢兢的样子,竟笑了起来:“不必紧张,我就是随便和你聊聊。”
看看看!
连口吻都是和教导主任一样一样的!
要是贺馆主接下来再来“我简单说几句”这样的句式,她今天搞不好就搭在这里了!
看着祝英台没有放松反倒似乎更紧张了,贺革也有些莫名,不过还是笑着和她闲谈着:“我一直关注甲科和乙科,若不是你在丙科不时有些传闻,我都不知道还有你这般有趣的学生。”
“我,我不是有意要惹事……”
嗷嗷嗷!
天地良心,她真的不是有意惹事的,都是事惹她啊!
“你为什么会觉得自己是在惹事呢?”贺革呵呵一笑,“在我看来,你其实已经是个很谦逊的人了,不要想得太多。”
“谢馆主夸奖。”
祝英台松了口气。
“书墙的事情我知道了,刘有助的事,我还得替他谢谢你们。他其实是个很勤奋的孩子,只是限于天资所限,怕是以后走的不远,不过他原本的目标便不在高处,是个踏实的学生。”
贺革捻着胡须长叹。
“我父亲当年其实也想过将家中的名帖公布于众,但是身为一馆之主,不能表现出明显的偏颇,况且有这样那样的顾虑,所以只能召有心向学之人在他那里临摹。你有这样的心性品格,我很欣慰。”
祝英台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低下头傻笑。
“祝英台,你的志向是什么?”
贺革突然面色一整,像是个真正的严师那样问她。
“我的志向?”
祝英台微愣。
“我看过你入科考的试卷,丙科暂且不说,乙科其实有颇多精彩之处,只是律学和骑射拉的太多,显得并不出众。能书就那般‘儒行’之人,必定是胸中有大丘壑又精通《礼经》之人,你的字有风骨有飘逸,应是个真正的君子,那你为何一直留在丙科?你在这里也上了有半月的课了,该明白丙科里鱼龙混杂,并不是能够施展抱负之地。”
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