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孙权便‘开水道立十二埭’,沿途开辟了新的河道航线,避开江面最容易翻覆之处,再入大江。”
马文才清晰温润的解释声在祝英台耳边响起,立时解决了她心中的疑惑。
“这样的埭口利润丰厚,如果来往船舶不绝,普通的埭口每年能有百万钱的税收,所以历朝历代的天子都爱修埭,三吴水道极其发达,‘南方行舟,北方行车’便是如此。”
祝英台点了点头,回答身边跟来的马文才。
“确实是叹为观止。”
丹徒便是镇江,那段水路极为凶险,所以后来才将那地方改名为“镇江”,同理还有“海宁”、“宁波”这样名字命名的地方,祝英台一听就知道当年修建这些埭渡一定是极为不容易的。
一个国家要改都城,又岂止是一城一地之事。
梁国的政治中心在建康,也就是江苏的南京,可经济中心却在浙江和苏南地区,要将南方的鱼米粮帛运到北方的建康,也不知道要花费多少心血。
“这里是柳浦埭,若要往北,便走这里;南下,则在对岸的西陵牛埭。”马文才看着还在望着水面发愣的祝英台,微微叹气。
“所以祝英台,我们要改走水路了。”
“哦,要走水路啊……”
祝英台随意点了点头回应,等意识到他在说什么,眼珠子顿时瞪得滴流圆。
“你说什么?走水路?!”
她刚刚把车轮子包好了,得意于能够减震,突然告诉她要走水路了?
那她吭哧吭哧和梁山伯他们累的跟狗一样到底是为什么?
“你要走水路怎么不早说!”
祝英台气的柳眉倒竖。
“我看动了这么多车马,还以为要长走陆路,麻烦了那么多人包车轮,我一个人辛苦就算了,还让……让他们都辛苦……”
“我知道你肯定会生气,所以才跟来。”
马文才微微弯腰,低声在她耳边说道:“昨夜进了贼,还不知道会不会一路跟着等着好暗中下手,先生为了安全考虑,昨夜便做了安排,让我们兵分两路,人和细软及贵重之物走船运,辎重走陆路,在义兴郡汇合。”
“什么贼这么心黑一路跟着?我们又不是什么豪富巨奢。”
听说也许有贼沿路跟着时不时翻墙行窃,祝英台也有些紧张。
“总有人为财铤而走险,小心为上。”
马文才肃容道。
听到马文才说的这么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