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终于在城门关闭前到了建康东门,建康不允许骑马,傅歧和他的护卫们只能下马,牵着马走过护城河的桥,接受门官的盘验。
但这盘验几乎还没进行,看守东门的几位城门官就已经露出了诚惶诚恐的表情。
“我的天啊,傅小公子回来了!”
见到每年过年时去拜访的主家之子,一个城门官连忙迎了过来。
“这还没到过年呢……”
傅歧的父亲是建康令,掌管建康地区的卫戍,自然也包括城门。守城之人里不乏他的亲信。
别小看城门官,不是被信任的人,根本不会被派去守城门,更何况这是个肥差。
傅歧完全不记得这几个人,但没关系,他本来就不是来攀关系的。回到建康的傅歧几乎是立刻启动了“贵族”模式,全然一改在会稽学馆和路上的急躁模样,随手把似锦的缰绳丢给了最热络的那个城门官。
一个丢的顺手,一个接的自然,那城门官微微躬着背跟在傅歧身边,完全没有盘查他和他的侍卫的意思,亲自领着他们进城。
“我父亲在京里还在北面?”
傅歧似是不经意的问。
“傅公子说笑了,建康令乃是要职,您父亲当然一直镇守京中。”城门官恭敬地回答:“现在应该在衙门里。”
“那我兄长呢?兄长找回来没有?”
傅歧追问。
“这个……”
城门官支支吾吾,东看西看,就是不看傅歧的眼睛。
傅歧哪里不知道什么意思,一颗心沉了下去,似乎觉得也没有必要回家了。
“你给我在家外面找个合适的客店,我偷偷跑回来的,给我爹知道打断腿,我先去找我娘通个气再回家。”
傅歧露出一个威胁的表情:“要是我家里其他人知道我回来了,你以后就别来我家了,来了我也给你赶出去!”
“不敢不敢,小公子说什么是什么!”
那城门官对傅歧忌惮得很。傅家大公子失踪了,说不定就是死了,傅家如今就傅歧能顶门立户,得罪了傅歧,就是得罪了将来的傅家家主。
就算不成器,他也是傅家唯一的儿子,就这个,足以让他忌惮。
这么一想,城门官越发决定要把傅歧伺候好了,不但亲自领着他在离内城不远的客店里定了上房,还知无不言的把最近的消息说了一遍。
建康城现在很进展,原本这里是大梁的都城,自立国以来就连战时都没有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