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了。
“得熟着吃!”
“熟着吃?”
傅歧看着蹦跶的那些小鱼们,看向了梁山伯。
与此同时,马文才也一起看向梁山伯。
被“万众瞩目”的梁山伯呆了下,嘴角居然露出一个可以称得上“宠溺”的表情,认命的笑了笑。
“那好吧,我们吃熟的,你们去找点干柴来。”
就在傅歧和祝英台屁颠屁颠去找烧红的干柴时,梁山伯已经借了马文才的匕首,蹲在小溪边把这些鱼开膛破肚,将内脏掏的干干净净,鱼鳞也刮了个干净。
不但如此,他还捡了许多大小合适的石片石块,也用水一一洗净,擦干后丢到了疾风升起的火堆里。
有那些流民的火镰火绒在,原本最困难的生火变得没那么麻烦了,梁山伯将之前冷硬的胡饼掰成几份、串好,再加上放在烧红的石头上烤熟的小鱼,没有等多久,众人鼻端就传来了让人饥肠辘辘的香气。
“梁山伯,你真是居家旅行必备!”
祝英台由衷地称赞,不说别的,这一手厨艺不得了。
傅歧似乎是没想到鱼还要开肠破肚,还能弄出那么多都内脏来,再看梁山伯将洗干净的叶子摆在石头上,将烤熟的鱼和两边已经烤的微脆的胡饼放在叶子上,推给面前的几人吃。
“吃吧,鱼没腌制过,可能有点腥,鱼皮若焦了就撕了,会苦。好在有盐,应该不会太难入口。”
马文才是个食不厌精之人,可是现在也顾不得这么多了,肚子太饿,估计生鱼他现在都能吃下去。
可梁山伯显然照顾到了他的情绪,无论是深秋里不知在哪弄来、洗的干净滴绿的狭长叶子,还是烤的绝对有卖相的鱼和胡饼,都让人食欲大增。
“这摆盘,倒有些野趣。”
马文才似夸非夸的说了这么一句,伸手接过了草叶。
梁山伯笑笑,见所有人都拿到了吃了,这才自己拿起了一块鱼吃了起来。
这鱼自然不能跟各家做的烤鱼比,也比不上会稽学馆里那些善做鱼类的厨子,但大概是他们饿的很了,鱼又新鲜,一个个竟觉得美味无比,恨不得连鱼骨都啃了个干净。
尤其是祝英台,啃着那烤的外焦里脆的胡饼,竟找到了几分烧烤摊里烤干馒头的感觉,只可惜没有孜然和胡椒粉,胡饼也太硬了点,吃的噎人,否则一定更好。
托梁山伯的福,几人吃饱喝足,可惜没有容器,不能烧水,只能喝点溪水解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