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
要知道以这位的性子,说不定真做的出这样的事情。
“我问过王爷,家祖以前就没有这样的烦恼。她身负先天阳气,身材长相都受到影响,从军十二年从未有人怀疑过她的身份。到我这里可好,除了个子,哪里有家祖的风采?要不是脸长得还算正经,我干脆躲在家里织布绣花算了!”
姚华的懊恼是从这两年开始的,她从军之时和先祖的特征并无两样,可从去年开始,也不知道哪里出了错,该长的身高不长了,不该长的地方蹭蹭涨。
因为这种原因,她不再适合长期待在军中,任城王从太妃那里得到了一丝蛛丝马迹后,体贴的把她调回了京中,在身边担任亲卫,只有出征讨伐的时候才会让她随军征战。
也是因为这个,才让宫中的胡太后注意到了她,有了这次南下避难之举。
“那也,那也不能……”
阿单磕磕巴巴地说,“这都是命中注定的,不是说女人身负阳气是早亡之象吗?也许主公和老祖宗不一样,就没这种担忧了……”
这样的安慰任城王和老太妃都曾说过,姚华已经听得无悲无喜,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懊恼倒显得矫揉造作。
“主公何必这般烦恼,我等北上只是为了寻找阿单,既然阿单已经找到,马文才又将马还给了我们,我们早早离开便是,纠结这些做什么?”
陈思倒是想的明白。
“他们说欠我们人情,想要好好感激我们,可我们又不是真的梁国人,那陈庆之看起来就不像是普通人,及早回寿阳才是眼下要紧之事。”
“回寿阳的路断了啊。”
阿单小声提醒他们:“我们偷偷来的那段路被冲毁了,现在闹瘟疫,官兵封了路不给进出,我们根本没办法越过那段。就算没断,有瘟疫横行,为了主公的安全,也不能走。”
“你们担心这个,我却担心寿阳如今是什么情况。”
姚华也是一声叹息。“阿单说有水贼之前就在水里捞过‘浮山堰崩’的蜡丸。淮水上游是寿阳,寿阳城里出了这东西,我心中委实难安,恨不得赶快回去,别是有人里通外国……”
几人出来太久了,都担心家中和国内的形式。
可现在这幅乱糟糟的样子,即便带回了祖传的宝马,也是插翅难飞。
“走一步看一步吧,不是说徐家人要进疫区治病吗?不行就混进队伍去钟离那边看看,必要的时候,也由不得我们‘不辞而别’了。”